王爺嘴裏的汐月,指的是……?
小李子微微抬頭,看見楚淩天陷入了思考中,右手捂著胸口在不斷的顰眉。
當即眼睛一轉,隨即稟報著:“王爺放心,已經有消息傳回來了。王妃娘娘好像是被那元公子給帶進了一座大宅裏,由於大宅的守衛森嚴,屬下等人正在想法設法突破防線,進入到裏麵去查探娘娘的情況。”
外麵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砰砰的聲音和刀劍相擊的聲音,顯見得是雙方的戰鬥到了白熱化,越戰鬥越密集。
不過雖然戰鬥越來越密集,卻並沒有朝著此地接近,由此可見顯然是王彪等人占據了上風。
“嗯,務必記得,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楚淩天隨意吩咐著,又拿起手邊的燕國大地圖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小李子急忙小心的退出,走到外麵之後,立即吩咐了下去。
這自古伴君如伴虎,主要是君王的心思著實難猜測。抹了一把後背上的冷汗,小李子長呼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那冷公子的那邊,如今怎麼樣了?
此時的冷君澈也很是著急,他完全是被人給控製起來了。
夜汐月的待遇已經算是很好的了,隻是是限製了出入,而冷君澈則是出入到飲食都被限製了。每天被當做犯人一般的審訊還不算,更可恨的,是他們害怕他會逃走,便不斷的在他的飯菜和飲水裏下軟筋散,使得他就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
要說幸運的,自然就是在當日離開了驛館,回了自己家族的秦羽了。
由於當時他不在場,後來有人證實他在案發的當時人在北城。而驛館在南城,於是被直接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官府徹查了許久,數次開堂審案,傳召了一個又一個的證人,拿出了一件又一件的證物,證據最後都指向了一個人。
一個徹查的官員完全不敢下手的人!——夜汐月。
追究其原因,自然就是那把遺留在院牆外的匕首在作怪。
可是這夜汐月卻是太子殿下薑雲琅要求全力保下之人,他們即便是有心動她,也無處下手。加上夜汐月至從那日離開之後,就遲遲不見了人影,大街小巷更是貼滿了告示,賞金越提越高,依然不見有人前來領賞。
可是國主卻在早朝上幾次三番,幾次三番的詢問,西夏國的人也數次前來詢問結果,語氣一次比一次嚴厲,眼底的不滿一次比一次嚴重,讓負責此次案件的幾位官員心急上火,卻又束手無策。
眼看著上麵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大,眾位官員也覺得這紙終究包不住火,還不如早日向聖上稟明此事來得好。
於是乎,就在第二天的早朝上,由領頭的元大夫遞上了折子……
“啪!這份折子是誰人遞上來的?”
禦書房內,國主火大的拍擊著那份折子,幾乎將這份奏折給直接撕掉,暴怒的詢問著旁邊的內侍。居然將案子最後推到了夜汐月的頭上!她一個嬌嬌柔柔的公主,別說根本就不可能殺人,就算是殺了人,這幫手下人不尋思著如何為她脫罪,反而還將此事往她的頭上推!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越想越氣,國主一把抓起那份奏折順手一砸,那奏折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直接砸到內侍的額頭上。
“聖上饒命,聖上饒命!”
內侍急忙匍匐在地,連聲求饒,一邊小心翼翼的拾起那份奏折一看,當即一拍腦門子,壞了!
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眼聖上青筋直冒的臉,一臉苦澀的往奏折最末處的官員印鑒處一看,當即一聲哀歎,這份奏折上,幾乎所有參與審案的官員都在這奏折上蓋上了自己的印鑒,好像生怕聖上怪罪下來找不到他們似的,一個個都往死字上湊!
“都、都有……刑部的官員。”
內侍說完,便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再不敢動彈。
砰!啪!
禦書房內的筆墨紙硯等物紛紛成為了國主的出氣筒,他順手一抹,整個禦桌上清潔溜溜,所有的奏折奏章飛離得滿地都是。
“來人,給朕宣旨,速速傳元大夫覲見!”
聖旨一下,傳旨太監自然是飛奔出宮門,直撲向元大夫原本的官邸。
等到了官邸之後才得知,元大夫並不在府邸內,而是早朝之後,就沒有回來。一路追擊,傳旨太監最後得知,元大夫出了宮門後,就去了東宮太子殿下的寢殿。
此時,元大夫正站在薑雲琅的下首不言不語,不動如山。
薑雲琅一臉的暴怒,幾乎想生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