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現在這樣不也是挺好的!”
夜汐月打斷了他未盡的話語,感覺鼻頭有些酸澀,她揉了揉鼻頭,一聲輕歎:“都過去了!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殘存的生命已然不多,能在我最後的生命裏,有你相陪,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會的,你身上的蠱毒不是已經被很好的控製住了嗎?”
冷君澈突然間轉過頭來,猛然間他的大手已經攀上了她的肩頭:“滿足嗎?不!我怎麼會滿足?我如何會滿足,汐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
“別說了,君澈!”
夜汐月突然發出一聲厲喝,冷君澈想要說的,其實她很明白,隻不過,她無法對他作出任何的回應,不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愛的人,其實是楚淩天,而更重要的,就是自己這不知道何時就結束的生命。
夜汐月的口氣一緩和,輕歎一聲:“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童年時候的……”
是了!夜汐月突然間想起,看來自己和冷君澈之間,著實是有緣啊!前世的他,是自己的初戀情人,來到了這裏,他又是害得原身走失的元凶。
“童年時候的什麼?你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夜汐月搖搖頭,一聲輕笑:“你還記得沒有?當時在那小院子裏,你牽著我的手,那時還有襄陽王爺,我們三個人躲進了花園中。”夜汐月淺淺的笑著,笑容裏帶著一抹分明的回憶。冷君澈的臉色突然間大變,瞪直了雙眼。夜汐月卻沒有管他,繼續說道:“你急忙想走,臨走時還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將我的後腦勺給重重的磕到了花台的邊緣。”
“怎麼會……怎麼會是、是你?”冷君澈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我還記得,你在進小院子的時候,手帕還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你又掉頭回去撿拾,之後才又繼續拉著我跑進了那個小院子。”夜汐月的笑容很空,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真的是燕國的棲鳳公主薑鳳瑾?”
冷君澈的眼睛裏的驚訝之色褪去,換上了一抹肯定之色。關於他的手帕掉了,隨後又回頭撿拾的小細節,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可是對方居然知道,除了當時被自己抓著跑遠的薑鳳瑾之外,再無第三個人知道了。
“是與不是,到了此時與我來說,都沒有了區別。”
夜汐月輕笑一聲:“燕國這許多年不斷的有人冒充棲鳳公主,也不斷的被陸續證實是說了謊話。別說此時不是相認的好時機,即便我當真認祖歸宗,除了再讓我多幾個來自暗處的敵人之外,對我現在也不會有任何的裨益了。”
夜汐月感歎著,將話題突然一轉。
“汐月實在想不通,對方究竟是中了何種毒。”
夜汐月微微一偏頭,趁人不注意時,小心的靠近冷君澈的身邊,用傳音入密小聲的問詢著:“君澈,此事不會是你所為吧?我可是記得,你昨晚雖然傷了他,但是那都是一些皮外傷,應該不至於要了他性命才對。”
這一路行來,夜汐月的心中都在反複思索,這冷嘉良雖然尚屬萬分可惡,不過冷君澈要是當真是因為前兒之事,動手殺死自己的兄長,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昨夜冷君澈雖然幾次想動手殺他,不過最終,也隻是擊中對方一拳和那把長劍劃過對方的胸口留下的一道細密的血珠,絕對不至於致命才是。
所以這冷嘉良的死因到底是為何,這著實是一個謎。
“你覺得,他應該是中了何種毒?”
冷君澈當即惱羞成怒,臉色當即就變了,一臉的憤恨:“夜汐月!我冷君澈在你的眼裏,就當真是如此狹隘的一個人?會為了區區的幾句口舌之爭,就直接殺了自己的親兄長?”
“我知道你不是,不過我就是問問……如果不是你殺的,那多半就是有人嫁禍與你!”
夜汐月急忙解釋著:“汐月隻是因為好奇,所以才來問問你,你也別生氣了。你想想看看,能嫁禍與你之人,肯定是得知了昨晚的經過,所以故意在利用你的手弄死了你的兄長。最為重要的一點,此人的手段到著實很老,不過卻並不困難。”
“哼!恐怕在你的心底,本皇子於你來說,甚至還比不上剛剛才認識的某些人。”冷君澈一臉淩寒,眼底全是深沉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