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原主記憶的她就這麼懵懵懂懂的活到了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顱腦內還有淤血血塊,直到後來淤血開始壓迫視覺穴位……恐怕就是視覺神經吧?這才得到注意!
曲曲折折的、立時長達十年的舊患,直到此時才徹底被人給診斷出來,攤開在了自己的眼前。
“汐月,你十年以前還受過傷?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你當真沒有過去的記憶了?”秦羽被這話給驚到了,當即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應該是的,不過,汐月卻沒有絲毫的記憶,就連汐月的父母究竟是誰,也是她們告訴我的。”
其實並沒有人告訴她,不過到了現在,她也隻能這麼說了。
夜汐月眨著那雙沒有絲毫焦距的大眼睛,朝著老郎中的方向看去:“大師,那汐月這眼睛……還有得治嗎?”
“能,自然是能治!”
老郎中肯定的這句話,讓場中的兩個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謝謝,謝謝大師!還有,也謝謝秦羽。”夜汐月激動莫名的道謝。
秦羽也一臉的興奮莫名,眉飛色舞的說道:“謝什麼謝,你我都是好朋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你當初無條件的幫助我,我也沒有道過些呢。”
老郎中卻擺擺手,連忙說道:“王妃娘娘您先別急著道謝,老夫的話可還沒有說完。”
這話讓夜汐月和羽兩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慢慢的收起,一臉無措的望著老郎中。
秦羽更是一步躥出,來到老郎中的身邊搖晃著他的手臂:“師傅!您有話能不能就直接說完,哪裏有您這樣的,說一半留一半的。”
這話逗弄得老郎中也笑開了,當即就樂了。
“哪兒能啊,你個小皮猴兒!分明是你不等老夫把話說完,你就自己先插嘴講話,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老夫早就將你給轟出門!想當初……”
“師傅,您就別吊人胃口了,您快說,還有什麼?”秦羽連忙止住了老郎中的話頭。
“你個小皮猴兒!也罷!”
老郎中神情一肅,繼續說道:“王妃娘娘除去大腦裏的傷之外,還有您體內的蠱毒。由於這蠱毒被發現得及時,又恰逢羽兒為您控製住了蠱毒發作,如今,老夫隻需要將這些蠱蟲從您的體內驅逐出來即可。不過,這裏麵也有諸般的危險。”
“您體內最蠱毒老夫解是能解,卻十分的危險。因為在解蠱之時,需要將蠱蟲激活,使其從體內爬出。但是,隻要在蠱蟲從您的體內爬出來之時,下蠱之人有了感應,反而控製蠱蟲反噬,那麼,您就是九死一生了。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如果能找到給您下蠱之人,由他來為您解蠱,那麼,就相對容易多了。”
老郎中的話,讓夜汐月心裏十分的不好受,這下蠱的人應該就是那所謂的“主上”的人,他們下蠱就是為了控製自己,又如何願意為自己解蠱?
“那大師,如果不解蠱,您繼續控製汐月體內的蠱毒的話,還能控製多長的時間?”
這一點,自然是夜汐月最想問的。
這人要是能活命,自然是沒有人想死的。
老郎中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這蠱毒歹毒之處,就是在於放蠱之人能控製蠱蟲。您看它現在在您的體內靜止不動,其實是放蠱之人沒有控製它們罷了。一旦放蠱之人控製了蠱蟲,這些蠱蟲隨時都有可能衝破外力的強行幹預,從休眠中醒來,隨即啃噬人的內髒,劇痛而死。”
“這蠱蟲都是如此的歹毒?”
夜汐月的臉色煞白,又不死心的問道。
老郎中笑了笑:“其實是你們將這蠱蟲想象得太厲害了。這蠱蟲就好比人身上的寄生蟲,它的歹毒之處,就是可以由另外的人控製它。就好比有的人能控製蛇,有的人能指揮猴兒,有的人又可以讓鳥雀兒幫助他們送信。不過這蠱蟲的活動範圍,卻是人們的體內罷了。”
老郎中的話這麼一解釋,反倒讓兩個人繃緊的精神鬆懈了下來。
想想也是,人類能借助外力為自己謀利益也不是一件兩件的事情了,不過可惜的是,這下蠱毒之人分明就是想要控製住自己。
“看王妃娘娘體內的蠱毒,老夫倒是曾經在曾祖的行醫守則上看到過這麼一個案例。好像是燕國皇室中,當初也有人和王妃娘娘的情況類似。這種手段,一般都是用作控製人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