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嚴重了,不過就是些許幹草,不值當你如此的鄭重的謝意。小姐你既然身患重病,還是好好養病的好。”嫡仙男子笑了笑,美得簡直就是閉月羞花之貌,讓人產生不了一絲褻瀆的意味:“本公子姓元,小姐喚本公子明朗即可。”
“元公子真是有一個好名字。”這姓怎麼如此熟悉?夜汐月細細一思索,好像當初燕太子身旁的大夫就是姓元的吧?
夜汐月的頭頂劃過一排排的黑線,尼瑪的小姐,你妹才是小姐!
這種叫法,可著實是坑爹啊!
想到這裏,夜汐月急忙說道:“元公子還是叫在下小夜的好。”至少不要叫小姐。
這元公子自然從善如流:“小夜,你的臉色著實不好,還是多休息一下吧。”
元公子說完,便不再搭理這邊,反而調轉了頭,吩咐兩個人取了些幹草過來。
他這樣的舉動,可是嚇壞了這些黑衣人。
燕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元公子可是從來就不近女色,更是有很嚴重的潔癖,但凡被女人碰觸過的東西,都要統統的丟棄,更別說如此這般的,親自喚另外一名女子的小名。
他的這聲呼喚,夜汐月三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可是聽在其它人的耳中,那可不下於晴天霹靂,當即一個個都傻愣愣的站在那裏,直到那元公子呼喚了兩次,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果然,一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外麵的天空還是沒有絲毫放晴的跡象。
所有的人都再也睡不著了,呆呆的望著外麵的雨夜,從門縫中吹進來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凍得人心底直發冷。
那一直沒有動彈的車夫卻突然動了,站起身來沒有打招呼就直接往外麵走。
多半是出去小解吧,眾人也沒有太過在意。
夜汐月也隻是隨意抬頭掃視了一眼車夫,看著他那身著頭戴鬥笠身穿蓑衣的身形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外麵的瓢潑大雨中。
一道閃電閃過,雨中的他在最後消失的那一刻,讓夜汐月產生了一種看到了楚淩天的錯覺。
驚得她猛的坐起,隨即又搖搖頭,自己否認了。
楚淩天那人,怎麼可能會到這鬼地方來,他那種從來不肯吃半點虧的人,恐怕早就在哪個角落裏抱著美人快活去了。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很是遙遠一般,連續不斷的傳來,好似打雷一般,卻又不是打雷的響聲,讓所有的人都驚得不斷對視。
“這……好像是山體滑坡的巨響。”
不知道是誰,輕輕的這麼說了一句,立刻讓眾人的心神給吊了起來。
夜汐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好!車夫,車夫還沒有回來,他不會……”
夜汐月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眾人也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冷君澈和羽也麵麵相覷,全然沒有料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反而是夜汐月自己突然的頹廢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前,總是在晃過那道突然衝入雨夜的身影。
撐著身體望著外麵的暴雨,夜汐月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讓她好似每過一秒,都好比一年那麼長,心裏還要難受。
一直到砰的一聲巨響,一股大力將破廟的門撞開,讓整個破廟都好似顫抖了兩抖一般。
“是你,你回來了。”喜悅,一下子充斥著夜汐月的心中,讓她忍不住笑了。
車夫從外麵走了進來,肩頭扛著一根巨大海碗粗的原木,另外一隻手上,則提著幾隻山雞。
車夫隨意將原木一扔,拋在了地麵上,又將山雞取出一隻,隨意的丟到那夥黑衣人麵前。
“下雨天這些山雞都被淋濕凍僵了,我直接一抓,就抓到了一窩。”車夫低沉嘶啞的嗓音在距離夜汐月不遠處響起,似乎在向著夜汐月解釋這山雞的來源。
就在他轉身的時刻,夜汐月還是敏銳的發現了異常。
他的腰部以下,似乎是從泥地裏滾了一圈出來的一般,全是一層厚厚的稀泥。
怎麼會……難道,他是遇到了那山體垮塌泥石流?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真的要是遇上了泥石流,如果是大白天的,要躲過還有那麼兩分可能,在這樣的暴雨夜,怎麼看都怎麼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