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假惺惺的了,你們連女人都派出來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夠了!”
夜汐月止住了冷君澈還想再說的話頭,她緩緩的將在場的眾人打量了一番。
場中原本的十數名護衛在嫡仙一般的人兒身側的黑衣人被殺掉了四個,剩下的還有三名受傷的黑衣人,此時的他們根本無心包紮,全部都將那人護衛在中心,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攻擊。
夜汐月冷冽的一笑:“你們要殺便殺,別假惺惺的在此找借口了。我們是不是想要攻擊你們的刺客,你們當真無法分辨嗎?”
“女人,你倒是很有膽兒嘛!”絡腮胡摸了一把臉,看向夜汐月的眼神裏,帶著一股強烈的戰意:“既然你想死,咱倒是不介意送你上路!”
“住口。”
那嫡仙人兒終於開口說話了,從夜汐月一從馬車出來開始,他就緊緊的盯著她的身影,一動不動。
眼神裏有驚奇,也有探究,直到此時,他才喝止了絡腮胡的說話,眼神須臾沒有離開過她。
“聽見沒有?我們家公子讓你閉嘴!”絡腮胡洋洋得意的朝著夜汐月吼道。
“我說的是你,退下!”
嫡仙公子的聲音略微有些提高,隻是那一貫仙靈般的臉上,就連那眉頭也微微有些鎖緊,使得那絡腮胡打了一個寒顫,急忙退下。
“既然如此,你們自便。”
他似乎很是不喜歡說話,淡淡的說了這兩句,便移步走回他原本的位置坐下。
“算你們走運。”絡腮胡冷冷的一聲哼,飛快的指揮著眾人將屍體堆放在一起,隨後掏出了一個玉瓶,滴了一滴在上麵。屍體發出嗤嗤的聲響,很快就消弭於無形,剛剛還在的幾個大夥人,轉眼間連屍首都沒有剩下。
夜汐月和冷君澈、羽各自對視一番,重新窩回了馬車上。
一上了馬車,那強忍的一口氣一泄,夜汐月隻覺得胸口裏麵傳來一股接著一股的疼痛,讓她瞬間臉色煞白,急忙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該死!蠱毒居然在此刻又發作了!
劇烈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襲來,那種好似猶如蝕骨之蛆一般的瘙癢,加上那痛澈心脾的劇痛,痛得讓夜汐月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本能的蜷縮起身體,死死的咬著煞白的嘴唇,抵擋著劇痛。
她的輕哼聲,在對麵眾多黑衣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和外麵暴雨的衝刷以及時不時炸開的響雷中,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更加無人發覺。
突然,馬車的車簾被人拉開,她勉強抬頭,在外麵依稀映照的火光下,她似乎看到了楚淩天的那張獨特的俊臉,那一如既往的冷厲氣息,依然霸道的圍繞在她的周圍。
他的身形好似異常的高大,霸道的捧起她的頭,強勢的將她的嘴掰開,在夜汐月根本來不及反應時,一顆藥丸已經進了自己的嘴裏,並很快的滑進了食道。
“是你嗎,淩天?”夜汐月的視線越來越迷茫,她強撐起沉重的眼皮,勉強自己發出一道比小貓叫還要輕的叫聲,終於抵擋不住藥力的侵襲,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暴雨並沒有如人們預期希望看到的那樣停下,反而有隱隱越下越大的趨勢。
望著外麵幾乎成了一片汪洋的天地,眾人的心中都很是沉重。
“這暴雨要是繼續下完這一天,恐怕就會爆發山洪,河水也會決堤,真的到了那時……”冷君澈沉聲說道,目光緊緊的盯著外麵幾乎連成一片的雨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看這天。黑沉沉的烏雲幾乎要觸到地麵了一般,看這雨勢可不像是要停的樣子。隻希望這間破廟的屋頂,能經受住這場風雨的洗禮啊!”
夜汐月從昏睡中清醒,沉重的腦袋裏依然有一股股的眩暈感襲來,卻依然讓她在第一時間內就想起了昨兒晚上突然出現的楚淩天。
那到底是自己快要昏迷時出現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過的影像,她也說不清。
“汐月你醒了,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原本過來和夜汐月討論去留的冷君澈一眼就看見夜汐月的神色不對,當即就變了臉色。
他的話,立即將羽吸引了過來,立馬摸上了夜汐月的腕脈。
“現在已經沒有事了,我感覺……好多了。”
夜汐月說話間,抬頭看了看那破敗的屋頂。
由於昨夜連夜暴雨,這間破廟到處都在漏雨,幾乎沒有什麼地方是幹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