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外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形,楚淩天一臉的暴怒,臉上青筋直冒,犀利的雙眼望著那名匪徒仿佛燃燒著兩束火苗。
“放開她!本王就放你一條生路!”
“嗬嗬,趙王爺!你他口的也太不是人了!”
那匪人全然不懼,挾持這夜汐月:“說好保證兄弟們的安全,沒想到你居然說話不算話,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如今你是不是就連我也想一起殺?來呀!你來呀!”
他的這話一出,立刻讓周圍的眾人全部都變了臉色。
聖上也從他身後走出,一臉的驚疑不定,望著被匪人挾持的夜汐月,皺緊了眉頭:“天兒,眼前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他的話裏帶著明顯的不信任,很顯然,對方的挑撥離間計成功了。
楚淩天滿臉的冷酷神色:“父皇英明睿智,自然能夠看出,這是匪人挑撥我們父子二人的計策,著實可恨可惱!”
“三皇弟。”原本靜靜矗立在身後的太子一步上前,冷冷一笑,嗬嗬兩聲:“眼前如此明顯的事實,三皇弟居然也能顛倒黑白?父皇,兒臣建議您立即將三皇弟拿下,仔細審問,免得放過了主謀,枉死了在場的這麼多條性命!”
“父皇!這是明顯的借刀殺人之計,如果此事當真是兒臣做的,兒臣又怎麼會將父皇救下。這麼低劣的栽贓之策,也敢拿到父皇麵前丟人現眼,果真是無語至極。”
楚淩天飛快的稟明,他說話速度飛快,眼睛更是時不時的瞄過那困住夜汐月的匪人,聲音冰寒,冷酷得好似寒冰。
眼前的情況,讓挾持著夜汐月的匪人極度瘋狂。
“你們這些人少在這裏做戲,今天老子載在這裏,老子認了!不過,你這個昏君,不辯黑白,不明是非,更是聽信奸人的讒言,害死我主公,我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楚淩天步步逼近,已經走近了昭和殿內:“你說你的主公,你的主公是誰?又聽信了誰的讒言,要是有了冤案,為何不去刑部報案?為何要害死如此多的無辜人。你說你的主公冤,難道這麼些冤死的無辜人不冤?”
他的話句句珠璣,字字森寒,隨著他的話落,他已經來到他的對麵不足兩丈的距離。
“退後!退後!我的主公是夜天瑞夜大將軍,他根本就不是戰死的,他是被你們眼前所說的趙王害死的!”
那匪人極度的恐慌,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的加重,一連串的鮮血,從夜汐月的脖子上流出,夜汐月卻死死咬住嘴唇,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那挾持著夜汐月步步後退,逐漸的退到了牆角邊緣:“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主公,又將他的功勞冒領,就為了成就你那可笑的戰功威名,哈哈哈!”
周圍的啜噓聲一片,竊竊私語聲不斷。
楚淩天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身後的眾人議論一般,並沒有動怒,反而淡淡的問道:“你說的這些是如何得知?你是夜天瑞的隨身親信?”
那名匪人一怔,隨即將脖子一伸:“自然,本人正是夜大將軍身邊的隨身親信夜全。”
“你撒謊!”楚淩天一臉的冷酷,大聲厲喝:“十二年前,夜全在香山之行為了保護陛下和當初的皇後娘娘,右手手臂受傷,從此左臂再不能受力!你分明就是別人假扮。說,你是何人?”
“你……你胡說,我就是夜全。”那賊人還在死撐,隻是目光左右飄忽。
“天兒所說之事屬實,當初……劉全護駕之事,由於事關隱秘,是朕吩咐下去,不得記入史實之內。”聖上說著,更是將匪人上下一陣打量:“夜全朕認識,你雖然有那麼八成相像,卻並不是你如今這副模樣。”
“最重要的還有一點。”夜汐月突然說話了,她微微的轉過頭,望著挾持她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你是誰?”
“我是夜汐月,夜大將軍的嫡女。”
“你,你是夜汐月?”那匪人大驚,不待他反應過來,突然覺得右臂一麻,手中的刀“哐啷”一聲墜地。
砰!
在那匪人沒有反應過來時,楚淩天的攻擊已經來到,重重一腳,將他踹到牆角,猛的一把將夜汐月摟進懷裏,掏出手帕死死的壓住她脖子上的傷口,怒視著匪人:“來人!將此人待下去,好好的拷問!”
呆在楚淩天的懷裏,夜汐月感覺很安心,尤其是對方那從緊貼之處傳來的劇烈顫抖,讓她明白,其實,楚淩天的心裏,並不如他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淡然吧!
“汐月,汐月,你怎麼樣了?汐月,你醒醒。”
楚淩天突然出口的話,猛然讓夜汐月回憶起身後的這堆爛攤子,順著楚淩天的話,她的身體緩緩軟倒下去。
“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