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由多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拚殺出來的靈敏反應和殺場應對,對於楚淩天來說,早已駕輕就熟,自然沒有絲毫畏懼。
被他緊緊護在身前的聖上卻是提心吊膽,膽戰心驚,多年的安逸生活早已磨光了他曾經的雄心壯誌,他在坐上皇位之前也一直是文采風流,對於這打打殺殺的,他一直打心眼裏看不起。
沒想到眼前,他卻恨不得當年自己也習得一身本事,可以斬首敵人,而不是如今這樣,需要別人的保護。
楚淩天的動作很快,殺人如切菜,一路鮮血飛灑,很快就突破了封鎖,直接將聖上從昭和殿救出。
“來人,給本王把昭和殿團團圍住,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個匪人!”楚淩天的話,十足就是催命閻王,森寒無比。
這舞姬可是他替夜汐月找來的,如今出了這種紕漏,恐怕是很難善了,但願能將匪人悉數抓到,再抓住兩個活口,逼問出主使。
不過,他的心中實在是沒有報什麼希望。
對方分明是想假借此事,經由父皇的手,將他治罪,最好是能引起父皇的反感,這分明就是一箭三雕的好戲,可恨自己居然還當真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到得如今,完全沒有辦法收場了!
楚淩天心中暗恨,說出口的自然是無比凶狠:“殺!殺死一個賊人,賞金千兩;活捉一個,賞金五千兩!”
“是,趙王!”
呼啦啦,無數的宮廷侍衛和大批的精英鬥誌高昂,很快的將整個昭和殿團團圍住,圍得那是一個水泄不通。
無數的弓箭對準了大門,隻待匪人一出現,直接就將他射成馬蜂窩。
直到此時,聖上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一陣後怕:“媽呀!嚇死朕了!”
“啊!救命啊!”
百官、夫人、小姐、宮娥、內侍慌不擇路,本能的朝著昭和殿外的光亮處奔走,卻直接就成了最晃眼的靶子,紛紛倒在了血泊中,才漸漸的止住了眾人瘋狂般往外奔走的勢頭。
這夥匪人見人就殺,見人就砍,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和侍衛精兵混戰成一片。眾人紛紛躲藏到隱蔽處,不敢探頭。
鮮血在流淌,眾人屏息靜氣,呆呆的注視著那前一刻還是鮮活生命的屍體,各自紛紛顫抖不已。
在楚淩天疾射而出護住聖上的時候,夜汐月本能的一閃,躲到那一麵楠木屏風的後麵,運足目力,隨時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這麼一看,她還當真是看到了驚險的一幕。
就在她對麵的楠木屏風下,楚文靜正蜷縮在那裏,驚慌失措的她正緩緩的後退著。
而就在她的身後,貼著屏風緩緩後退的,正是其中一個拉二胡的樂匠,手裏拿著一把細長的薄劍,隨著二人的倒退,正逐漸的拉近著彼此的距離。
慘了!從這麵屏風到那麵屏風之間,可是隔著三四個匪人,如果自己高高躍起,一是立刻會成為眾人攻擊的靶子,二是立刻會暴露自己會武的事實。
就在夜汐月左右為難之時,楚文靜二人已經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碰到。
夜汐月再顧不得其它,死就死吧!至少先救下楚文靜再說。
就在她的身形剛動時,旁側裏突然出現一道雪白的身影,猛的抓住了楚文靜順勢一帶,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帶離。
居然是冷君澈,這算什麼,英雄救美吧?隻是心中那股酸澀之意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是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人給搶走了一般,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充斥在她的心頭。
夜汐月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這些負麵影響,眼下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間。
廝殺聲漸漸停止,匪人和文武百官極其其他人紛紛躲避,各人都豎直了耳朵,希望能聽到最新的動靜。
“回稟趙王,還有四名匪人沒有找到。”
在昭和殿外,傳來宮廷侍衛的稟報聲。
這話,自然也是說給裏麵的文武百官極其眾人聽的。
“大家繼續找,注意自己的安全。”這是趙王爺楚淩天那特有的冷酷聲音,帶著一股強烈的霸氣,直擊進夜汐月的心田。
夜汐月小心的移動著位置,如何才能從這裏逃脫,還要毫發無損,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就在她的前麵,可是有一道圓月投下的月華,隻要一出現,恐怕就直接會將潛藏在暗處的匪人吸引來,可是要從大門離開,就不得不經過那道月華投放的地段,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