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開著,熱風呼呼地吹進來,我頓時感覺天昏地暗,像是被抽了殼一樣瞬間無力,癱坐在地上。
蔣正的外套掛在椅子上,隨著風一動一動,恐怖至極。
“不....!!!”我大叫著,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大喊了起來,我傻了,我完完全全的傻住了,我把自己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喊了出來,可是沒有一點減輕的跡象,我無助的看著窗台,腦袋像是炸開了一般嗡嗡直響。
蔣琳琳跑上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她癱坐在地上,抱著我的頭失聲痛哭起來。
從來沒有過得無助感席卷我的全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從我的世界裏消失,就這麼沒了,就這麼沒了,我搖著頭,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桌子上一封簡短的信被風吹到了我的麵前,紙上隻有寥寥的兩句話:再沒有什麼好眷戀的,文正,我不怪你。
喬萱,喬萱,我一遍遍念著喬萱的名字,卻始終無法把喬萱喚醒,樓下的人群已經散去,可是我的悲痛,卻無休止的在折磨我。
我蹲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蔣琳琳手中的鮮花也已經有些枯萎,花瓣掉落下來,飄在喬萱寫的信上,隨著風被飄向遠處,我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連給喬萱一點安慰都沒有,喬萱就這麼走了,永遠的跟我告別了。
“為什麼啊?...琳琳..”我無助的說。
蔣琳琳看到我的樣子,同樣悲痛萬分,她的眼睛.早已經哭幹,蔣琳琳緊緊地抱著我:“文正,這樣喬萱姐姐就不用再遭受痛苦了,喬萱姐姐一定會幸福的,你不要太難過了...嗚嗚..”
她越說越難過,身子也開始隨著抽泣顫.抖起來。
傻丫頭,你在安慰我,你自己卻怎麼也哭了,我的心裏越來越強烈的痛苦感,我伸出手緊緊地抱住蔣琳琳,悲傷地氣氛彌漫著整個房間,外麵響起了救護車遠走的聲音,越來越遠,臨走,我也沒有見到喬萱一麵。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哪位是死者家屬?”門外麵響起了警察問話的聲音,他敲了敲門走進來之後,看到我跟蔣琳琳抱在一起,兩個人的眼睛早已經哭腫、“這屋裏沒有別的人了嗎?”
我搖搖頭,喬萱唯一的母親,還在醫院裏麵修養,而表哥遠在海南,隻有我算喬萱最親的人了吧。
我說我是喬萱的弟弟,警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