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內室,距離皇上三米之處停了下來,“不知皇上讓臣等來所謂何事?”
皇上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之人,倒是放下了平日裏的嚴肅,顯得格外親近。
“瑾、悅過來說話吧。”皇上放下身份,喚著他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那是他們還是魏太傅的學生。
“微臣不敢觸怒龍顏。”南宮瑾愣了一下,馬上說。
“你們可是在生我的氣?當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穩定局勢,不得不……”皇上一臉後悔的說:“我也深知魏太傅不會有反叛之意,可是我剛即位,又能如何?”
“臣等深知皇上有苦衷,隻是我們三人的情份在那時便已煙消雲散,如今皇上與我是君臣關係。”段褚悅冷冷的說,沒有一絲情緒。
“哎。”龍椅上的人一聲長歎,明明三人年紀相仿,他突然間卻衰老了好多。“也罷也罷……”
“今日叫你們來,是讓你們暗地調查寰宇閣與朝廷的牽連,切記不可走漏風聲。”皇上停頓了半刻,複而閉上了眼睛,低低的說:“你們走吧,我累了。”
“臣知道了。”倆人看了一眼眼前分明那麼熟悉,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卻那麼遠。如果不是三年前魏太傅全家的慘案,我們還是如以前一般親密無間吧。隻可惜。君與臣,始終隔著逾越不過的鴻溝。
見兩人悶聲悶氣有些傷感的走了出來,一直在門外等候多時的群臣紛紛圍了上來。
“皇上說什麼了?”大臣們七嘴八舌,有些著急。
南宮瑾掃了一眼眾大臣,仰起頭對著天輕蔑的大笑了幾聲,“不過是說及魏太傅罷了。”
段褚悅左手放在了南宮瑾肩上,語氣低沉的說:“瑾,明日,我們去看看太傅吧,鳶尾花開了,太傅是極喜歡的。”
“好。”南宮瑾對著段褚悅一笑,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眾大臣自覺沒趣,當日之事,這些見風使舵的懦弱之輩也是迫害魏太傅的同僚。一提起此事,自然頓覺無味。
“散了吧,看來皇上自有決斷能力,不會聽信讒言,武斷決策,大家放心。”禮部尚書陶勳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有意無意的對大臣們說。
“哼。”南宮瑾憤怒的轉身就走,段褚悅自然緊跟在後,兩人一直是形影不離,關係密切。
右相府
“你說什麼?”右相楚懷之拍案而起,暴跳如雷。
“右相,今日左相聯合禮部侍郎和大將軍,說要徹查寰宇閣同僚,這不擺明了要陷害右相您嗎?”一下了朝就匆匆趕往右相府的郭攸攤開雙手,異常無奈的說。
“皇上怎麼回應的?”右相背過身去,往前走了幾步,又踱步回來,有些焦慮。
“皇上說再從長計議,奈何他也不敢動您,右相盡可放心。”郭攸諂媚的說道。
“是嗎?”右相陰冷的麵容綻開了奸邪的笑容,“南宮瑾,段褚悅,我楚懷之與你們勢不兩立。”
陰冷的氣息彌散了整個房間,郭攸身子顫了一顫,不敢再說話。
“退下吧,今日之事,有勞大人了。”右相恢複了往日的淡然,漠然的說。
“微臣該做的,這就告退。”走出了大廳,郭攸頓覺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