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鎮定了一些,我左右拉了拉白林和老郭塞給他們每人一道符和一掛鞭,低聲說分三麵跑,如果沒死就在第二天一早爬上樹放了這些鞭,我喊了聲跑,我們便朝三個方向跑了起來。
一路上我都沒有回頭,直到精疲力竭時,我才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就在我想繼續跑時,我發現周圍有很多綠色的熒熒光亮,那些光亮在緩緩的靠近,我意識到是狼,我拚命的爬上了眼前的大樹,幾秒鍾之後樹下聚集了五、六隻狼,它們叫了起來,月光被烏雲遮住了,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夜晚了,那些狼很瘦看來已經餓了很久了,我雙手合十說:“狼大哥,狼大姐,我是皮包骨頭不好吃咯牙,饒了我吧。”顯然這種乞求沒什麼用,甚至有幾隻餓狼想要上樹了,我隻好緊緊的抓著大樹就盼著天亮,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有些迷糊了,我強打著精神,這時我發現天亮了起來,狼群也不見了,又在樹上呆了一個多小時,太陽徹底升了起來,我才鬆了口氣,這時我才發現我身下濕了一片,真是丟臉,嚇的尿了褲子,現在我想起了白林和老郭,我掏出鞭來掛在樹枝上點了起來,它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我聽到了狗叫的聲音,一條大黃狗跑到了樹下聞了起來,又朝著樹上的我叫了起來,樹叢被人扒開了,一個比高老頭還要瘦的幹癟老頭走了過來,他抬頭看看我說:“你是神經嗎?”我還挺出名,心想著我嘴裏答應著,下了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腿都軟了。
到了老頭住的小屋後,我看到了四仰八叉躺在那裏忽忽大睡的老郭,我朝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我說:“神經?是你嗎?”我說:“是。”“你是人還是鬼?”我又照著老郭的大腦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說:“疼不疼。”老郭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抱住我就親,這是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們都活著。
原來昨晚老郭沒跑多久,便被那個缺眼的鬼追上了,老郭心想要完了,他想豁上了,就在鬼要上身時,他使出了全力把那道符貼在了那鬼的腦門上,那個鬼慘叫了一聲消失了,老郭緩了一會,他想從原路返回找我們,沒走幾步便掉進了一個獵人抓野豬的大洞裏,天快亮時一個幹癟的老頭帶著一隻大黃狗把他拉了上來。一問之下老郭連哭帶說的把我們昨晚的經曆說了一遍,並說了我們的暗號,老頭讓老郭休息,便帶著黃狗來找我們,聽到我放鞭便尋聲找來了,怪不得他知道我叫神經呢,可惜白林不見了,他是為了我而來的,大好前途的青年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我和老郭為了白林的失蹤而心事重重,老頭端來了些幹糧說:“吃吧。”我們哪有心情呀,老頭說:“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到這深山來呢?”老頭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我說:“我們是來找個叫雲渺的道人的。”老頭眼睛一亮說:“你們找他幹什麼?”我說:“是他是師弟高祥讓我們來找他的幫忙的。”我想老頭住在山裏會知道雲渺道人的,便掏出了高老頭的信,老頭看完後點了點頭說:“貧道就是雲渺。”我和老郭都愣在了那裏。
我記得高老頭說過他師兄雲渺是個老道人,可眼前這個老頭卻怎麼看也不象,看出了我們的懷疑,老頭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把高老頭的信遞給了我們,我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張泛黃的紙,上麵用紅色寫了些我們看不懂的字符,另外是一張信紙,上麵大概寫的,高老頭說給雲渺的信是用符寫的,這是他們師兄弟間的暗號,別人並不知道,放下信老頭把我們前一段所經曆的事說了一遍,我看看老郭,他向我點了點頭,說明他並沒有告訴老頭我們以前經曆的事情,眼前的老頭真的是雲渺道人,我和老郭欣喜若狂了。
平靜這後雲渺說:“那些惡靈是回魂時逃走的,它們是不會輕易被抓到的,而且在陽世越久,血債和惡就更多了,。”老郭說:“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雲渺沉思了一會說:“我們先找到你們的那位朋友再說吧。”
此時的白林早已經筋疲力盡,一夜的逃跑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太陽升了起來,白林摸了摸背包想拿那掛鞭,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包的拉鏈開了,包裏早已經空空如也,白林頹然的坐在地上畢竟是經曆了很多事情,他鎮定了一下便看起了周圍的環境,才發現這裏到處都是岩石,他轉了一會,發現自己在轉圈,又回到了原處,突然他聽到了樹枝被摩擦的聲音,白林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姑娘,穿著一身紅色登山服和黑色的運動褲,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遮陽帽走了過來,她也看到了白林,於是便迅速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我迷路了,你認識路嗎?”白林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