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小天使，你們還在交往嗎？”她謹慎地問。
那頭，海文頓了頓，才低沉著聲音說，“我們在一起工作，天天都會見到。”
他繞開了問題。海路深吸一口氣，再問，“你們還在談戀愛嗎？”
那頭沉默了一下，“姐，我們不討論這個，可以嗎？”
“必須討論！”海路嚴厲地，“必須，海文。我過來找你吧。”
“是為了這個來找我嗎？”淩海文語氣有些惱怒，“如果是為了這個，你還是不要來了。”
海路也惱火地，喝道：“那你就回來，否則我就過來。”
短暫的靜默，淩海文冷冰冰說道：“好，那我回來。”
海路舒了口氣，放下電話，坐到小沙發裏等著，想著要怎麼說，才不會傷害到弟弟。
海文匆匆將車停在院子裏，開了車門就衝向大門，大廳裏沒有人，他直衝上二樓，推開海路的房門，也沒有人。
皺眉想了想，又上三樓，推開自己房門。
她果然在。
海路看弟弟被雨淋濕了，焦急地站起來，“哎呀，快換衣服，小心感冒了。”
海文直直盯著她，“有什麼話，趕快說吧。”
“海文，你先換衣服。”海路從他櫃子裏拿了件衣服過來，伸手想要幫他脫下外套，卻被他擋開了。
“不要，你快說吧。”他語氣有些不耐，“那麼急地催我回來，到底有什麼重要的話。”
“嗯。那你坐下，”海路拉他到小沙發上坐下來，伸手抹了抹他頭發上的水珠，“我說了，你不要生氣，不要著急，好嗎？”
淩海文眉著鎖得更緊了，“關於什麼？辛迪安嗎？”他真的不想談關於小天使的話題。
“是關於她，但不是要問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了。”海路望著弟弟，“你不要一副防備的樣子，姐不會害你。”
海文沉默下來，等著姐姐繼續。
“海文，我就不繞彎子了，辛迪安，是子楓派來的。”海路小心地說，語速很慢，一邊細細觀察著弟弟的表情變化。
淩海文聽到這裏，眼睛微眯，嘴裏輕輕哼了一聲，“姐，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明知道我恨子楓，你才故意這樣說，是為了讓我離開她嗎？”
“海文！”海路提高音量，“你怎麼這樣說我！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
淩海文深吸一口氣，“如果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那麼我聽到了。”他站起身來，“我還有工作，我去工地了。”
海路焦急地一把抓住她衣袖，“海文，我還沒有說完，你著急什麼走啊？”
淩海文望著房門的方向，“還有什麼？”
“今天我在她的車上，看到一張全家福照片，裏麵有子楓，有她，還有一對中年夫婦，應該是她們的父母。辛迪安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樣子。”海路放開他，有些惱怒地說，“如果你不信我，你就去問她，我想，她不會否認。”
“照片？”淩海文輕聲重複著，“一起照相就一定是子楓派來的嗎？也許隻是偶然一起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