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秦鈺和淩中則都在。
“你們上哪兒了?海文,你不是說很忙嗎?今天不用工作?”秦鈺停下手上正在忙碌的針線活問道。
淩海文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悶悶地說:“她說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在工地,我就帶她去了。”把外套扔在沙發上,轉身上了樓。
秦鈺的聲音從後麵追上來:“吃飯了。”
淩海文頭也沒回,腳步不停:“媽,我吃不下,我很累,要休息了。”
秦鈺皺著眉,回頭看了看杜月玫,她也不得勁,坐在沙發上,咬著唇不說話。
“他好象生氣了。”秦鈺長歎一聲,對媳婦說:“你這孩子,幹什麼要跟他去工地?”
杜月玫委屈地說:“他,他……”
秦鈺奇怪地看著她,“他怎麼了?”
杜月玫看看爺爺還在旁邊,正凝神望著她們說話,不禁臉上一紅。
淩中則輕咳一聲,起身走進餐廳,“我吃飯去。”
杜月玫見爺爺走開了,這才訕訕地說:“他從來不願碰我,我不高興,早上吵了兩句。”
秦鈺心裏一滯,居然就為了這個。不禁歎了一口氣,“唉,月玫,男人在外麵工作很累,你不要再在家裏給他壓力。你要體諒他。”
杜月玫點點頭,說:“嗯。媽,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了。”
中午飯,辛迪安與謝天宇胡亂在工地附近吃了一些,她就回到車上休息,因為下午的工作並不多,謝天宇先回了公司。
辛迪安躺在後座上,正睡得香甜,被一陣響聲驚醒,睜眼一看,淩海文正敲著她的車窗。她坐起身來,把門打開,淩海文坐了進來,車裏空間一下子變小了。
辛迪安看看手表,皺眉望著他:“來這麼早?還沒開工呢。”
淩海文盯著她看,“你那個哥哥,走了?”
辛迪安點點頭,“嗯。下午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他盯了她一會兒,說:“你們沒事一定要挨那麼近麼?”
辛迪安瞪大眼睛:“他是我哥哥!”
淩海文知道,她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可是他自己,卻很小心眼。望了她一下,他才說:“我餓了,沒吃午飯。”
辛迪安抿著唇笑,“你回到家為什麼不吃飯?”
淩海文搖搖頭:“生氣了,吃不下了。”
辛迪安知道,他早上帶著準夫人出現在工地,絕不會是他的意思。她眨眨眼睛,說:“那該怎麼給你消消氣呢?”
淩海文側身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長發裏,聞著她身上的淡淡梔子花香,那個讓他心安神定的香味。
“陪我吃飯。”他的聲音從她發間傳出來。
“好啊。”辛迪安脫下工地服,拿過短外套穿上。
淩海文理了理她頭發,打開車門。
夜色深濃,庭院寂靜。
三樓起居室,淩海文靠在沙發上,手上拿著電視搖控器,轉到了財經頻道。
沙發另一邊,爺爺也半靠著沙發椅背。
電視上,鏡頭裏,一個頭發花白的企業家正在接受采訪,屏幕下方打著一行字:謝氏建設與日禾集團聯手打造全市一流連鎖酒店。
正在報道的,正是新頂昌大飯店。采訪已經完成了,企業家謝風華正對著鏡頭微笑,然後,畫麵切換到了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