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狐狸走了,陳安妮也走了。
一個走的很飄逸,一個走的很幹脆。小狐狸的電話號碼肯定是加密的,一串空白,讓洛臣連查都沒法查;而陳安妮,在一幫保鏢、助理、經紀人的簇擁下,走的相當有氣勢。隻餘下一個孤家寡人的洛臣,可憐巴巴的在街上溜達,尋找下一班去馮伯倫大街的噴氣導航車。
想起狐狸精臨走擺自己那一道,洛臣就有些憤憤不平。十幾個跟鐵塔似的黑衣大漢往眼前一撂,腦袋上頂著十幾支槍,再堅強的人都要崩潰。他這輩子,除了6歲被人用鐵球彈弓襲擊過,再就沒如此驚險過。一旦那些槍走了火…
洛臣想都不敢想,自顧自呸了一聲,窩囊的罵道:“******!”
陳安妮那小妮子就幸福多了,有個老媽子一樣的人物衣服給披上,帽子給扣上,抱在懷裏又是安慰又是勸解,羨慕的洛臣直吞口水。
本來,想想小妞之前臉色不善的樣子,洛臣心裏就沒底。逼著人家第一美女搞********,穿上女仆裝給你唱小曲兒,怎麼說也有點逼良為娼的意思。雖說是她親口答應的,但從小妞兒一直臭臭的臉色就看得出來她並不情願。此時一幫狗腿子供她使喚,她還不反上天去?
不知道陳安妮怎麼想,反正如果是洛臣的話,皮鞭滴蠟十大酷刑先用個遍,然後再作商量。
不過結局出乎他意料,小妮子還算有良心,居然揮退了保鏢,屋子裏又成了他們倆的二人世界。畢竟雖然洛臣讓她出了醜,還提了非分要求,不過洛臣還是不顧危險來救她,也算功過相抵了。而且她自己沒完成“女仆”承諾,也有些歉疚,說:“你應該理解我,那樣的承諾,我真的…如果你想到任何別的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
當時,洛臣覺得嘴巴發苦。他很想堅定的告訴小妮子他就要看女仆黑絲秀。但想想外麵那些臨走前眼神還帶著微笑的黑衣莽漢,卻發現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小妞兒還說道:“謝謝你。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一轉眼,又換上一張臭臉,補充道:“但是,之前的事,我也沒忘!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那麼算了的!”
說完這些,小妞兒就在一幫小弟的環繞下出了房間,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明星。
陽光普照,洛臣將那件晚上穿的衣服隨意往肩上一搭,漫步在第三大道上。想起剛才的事,還是怎麼也覺得不平衡,喃喃道:“欠老子一個人情,哼,說的好聽,你大明星,讓老子到哪找你去?”
無賴!洛臣心裏暗暗嘟囔。
兩個女人,一個被自己欺負,一個欺負自己,此時此刻卻都去到該去的地方了。那麼,他該去哪裏?
想到人家兩個弱智女流,一個可以給全世界帶去歡樂,另外一個,私底下也在進行著和世界大戰有關的活動,而自己,卻隻能窩在一間小作坊加工間離,對著一幹零件發脾氣。想想這些,洛臣覺得自己還真挺落寞的。
不知不覺,漫步到第三大街最有名的藍色公園。廣場上,滿地都是和平鳥,帶著孩子的家長正坐在長椅上,不住的喂著鳥食,藍色的天,藍色的地,一片藍色,看上去很和諧。
但是,與這幅寧靜畫麵很不相稱的是,馬路上,一隊隊警察全副武裝的來回遊弋,對著手裏的照片四處比照,妄圖在街上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紅藍色的燈光閃爍,警報聲不時在耳邊響起。一輛輛巡邏的警車不是從身畔經過,讓洛臣有些好奇。
馮伯倫市治安一向很好,這裏無論待遇、保障、福利都不錯,人民安居樂業,犯罪率非常低。這些馮伯倫警察過慣了隻拿錢不出力的安逸生活,怕是早就連怎麼拔槍都快要忘了。此時,他們成群結隊的出現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無論是出動的人數和頻率都要比平時多了好幾倍,幾個隊長一臉嚴肅,不時對著對講機大聲咆哮著什麼,不安的情緒顯而易見。
忙碌、戒備、警惕、緊張…種種情況融合到一起,這隻能說明,馮伯倫出事了。
廣場上,喂鳥的家長們都把鳥食扔到一邊,警惕的抱緊自己的孩子,不知道這些警察的出現,到底意味著什麼。
受到警察緊張情緒的感染,那些悠閑的鳥兒也紛紛抖動翅膀,飛向了天空。原本寧靜安逸的畫麵被破壞殆盡,就像一潭清澈的泉水,忽然被投入了一顆石子,蕩起圈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