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天,在八荒,在四海中有月靜兔中的強者征戰,它們感受著寕月穀的危難心中流血,可此時卻根本無法從關係宇宙存亡的苦戰中脫身,隻得發出一聲低沉的悲吼,用那嬌小身軀中最為強大的力量攻向強敵,正如那一道道撲入血海的身影,用這份血的榮耀,為這座宇宙的生靈爭得生的希望!
破滅、沉淪,縱然是至尊獸族的族地麵對一場戰爭的毀滅之勢也顯得脆弱渺小,任由它有數萬宙輝煌歲月,曾孕育出一尊尊玄虛巔峰,乃是整個大宇宙中最具殊榮的至尊獸族族地……可在毀滅性的力量麵前,依舊逃不過土崩瓦解,冰雪消融。
手托魔陽的魔聖與他身後那毀滅氣息濃鬱的魔軍等待著這座美麗而又寧靜的山穀與它的子民在魔陽中徹底消融,期待著那一刻所將釋放出的無上極樂,他隻是想象著都不禁露出笑容,像是孩提般純潔真摯,卻偏偏是將一族絕滅的最大殘酷……可是在笑容即將最濃鬱並發出朗笑的時刻,他的笑容凝固了,正如那一座光輝萎靡的魔陽。
“想滅月靜兔族,可曾問過它們的祖宗?”一道聲音靜靜傳出,一道身影渺小而又不可動搖地阻擋魔陽,那是猶如銀月的白兔,卻像是剛自淤泥中爬出,它的氣息古老卻帶著汙穢與沉痛,便好似一尊深淵中爬出的凶獸,此時卻將毀滅之魔悍然阻擋。
“太陰玉兔……你突破詛咒了!?”即便是自認憑巔峰戰聖實力在這洪荒宇宙之內已無敵手的殘陽魔將也不禁變了臉色,不是因為對手何其強大,而是因為它的來曆,那本應在詛咒之中被逼向深淵,永世不得超生的太陰玉兔族長!
要知道,那是整個洪荒宇宙傾盡全力也無力破解的詭異災厄,那是令身為毀滅者的魔族都感到詭異不詳的存在,那是月靜兔族的起源,足以列為禁忌的世界秘辛!這太陰玉兔族長的現身的震撼程度甚至堪比兔靜疍顯威!
月靜兔,這個種族走出了一尊能將血閻魔帝重創逼退的月靜兔祖,而那兔靜疍卻是源於太陰玉兔,因詛咒中破而後立方成就新種族……既然如此,這正麵突破了詛咒的真正太陰玉兔之王實力又會強到什麼程度!?
念及萬般,殘陽魔將瞳孔收縮,但緊接著便猖狂而笑:“突破得好!剛剛衝破詛咒便與整個洪荒一齊毀滅,這般滋味,不知究竟何等美好?皆哭述我吧!”到最後一字他的神色驟然猙獰,已是化作一輪殘陽率領毀滅之軍浩浩衝出!
而麵對著殘陽魔將的恐怖威脅,剛剛掙脫了種族厄運的太陰玉兔族長無喜無悲,卻有一道道月光在它身邊浮現,每一輪月,皆是一隻太陰玉兔。
太陰玉兔族長抬起了頭,麵對著那灼烈的殘陽,麵對著同樣震撼的無數洪荒聖獸,它的話語像是最靜謐的月光拂過,帶著詩的寫意:“我們回來了,請諸位心安。”
“雖沉眠萬世,失去昔日疆域,可我們太陰玉兔同樣會為這洪荒家園,浴血奮戰!”
地裂天崩,魔邪怒吼,一隻隻從沉眠中醒來的白兔疲倦卻並不迷茫,它們以那嬌小而脆弱的身軀構成山嶽,挺身,昂首,用那詛咒不可磨滅的血脈驕傲阻擋著傾覆山河的毀滅洪流。
“這便是你的意圖?”血海與獸潮皆以傾覆,血閻魔帝望著葉天,冰寒的目光要熄滅熾烈之火,將他完全看透!
“這是它們自己的努力與超越。”葉天回以堅定目光,無上偉力在刀鋒醞釀:“從沒有什麼命運,將眾生掌控。”
葉天與血閻魔帝的實力雖然堪稱舉世無雙,但身為準宇宙聖者的他們也絕做不到直接改變一尊玄虛巔峰聖者的命運,可此時身處聖戰氣運中心的他們卻可推波助瀾,以自身意誌與大道令聖戰氣運隨心意轉動,以此起到逆命振族之變!
這等感受便若掌控眾生命運,如此高高在上,令人沉醉,可葉天卻毅然將那誘惑斬絕,因為他明白,每個人,每個生靈的命運唯有自身能夠掌控!
“聽上去不錯,那麼,你也當看清何為魔之力。”血閻魔帝裂開嘴,瞳中的深淵若可埋葬一切:“命運我掌,即為世滅,這六大宇宙,無盡混沌,皆無人可逃!”
“而你,可曾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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