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歲月如梭,在永生的神眼中流逝得太快,而在那超脫在上的聖者念下更不過概念而已,但時間卻又決定著時代,將一世最燦爛的英傑驅向無法預料的領域,促使他們不斷突飛猛進,卻又在時代盡頭的壓迫下迸發出至強的偉力,一步步超越自我,在那世界氣運的震動間緊握世界級天才的榮耀。
這些天才如流星般劃入宇宙戰場,在諸聖眼中便掩去了身形,但他們的輝光卻始終存在。
即便是人族至強,神話之尊,葉天也不能更不會違反六宙規則,窺探得宇宙戰場景象,但與曆代一樣,宇宙戰場的波瀾變化始終都有聖者關注,其中詳情唯有宇宙戰場聖者知曉,可大勢卻能在外,窺得其中一二。
“這兩千宙歲月,倒是令宇宙戰場又走出一尊巔峰存在。”平淡地念著,葉天再度落下一子,這次究竟不再是那代表人族深厚底蘊的宇宙棋盤,卻是一種連神靈甚至靈階強者都能掌握的遊戲,名之為星翰棋,乃是葉天與元瀚星辰河共創。
“說起巔峰存在卻如此輕描淡寫,想必以至強之傲,便是如今狀態也可將其隨手斬殺。”千衍獸尊微微一笑,卻也落下一子,頓時掀起星紋漣漪無數,每一步都定鼎著星河洶湧與整片星空的輝耀。
“令萬獸王見笑,想必不久之後,萬獸王的桃李也可攀至這巔峰境界。”葉天又是一子,星紋兵鋒盛烈。
“那一朝,想必這浩瀚星宙皆為你掌。”千衍獸尊含著深意開口,棋盤上卻絲毫不慢,一場場漣漪洶湧,這盤棋實在凶險驚人。
“那便多謝獸尊吉言。”葉天一笑,卻是手掌一推,如風卷殘雲般發起無限星潮將棋盤席卷:“如今便掌了。”
“已是不知多少盤皆敗,卻是不公,論這星空掌控,誰又能與星主相提並論?”
“那你打算如何?”葉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當以萬獸棋弈。”千衍獸尊開口。
“你創的?”葉天問道,神界也有萬獸棋,甚至可以說有無限版本,可以千衍獸尊之智慧,想必超然在上。盡管,獸族創造這種棋局規則甚是罕見。
“如何,可打算弈上一局?”千衍獸尊卻已是將棋盤展開,眼中戰意如火,難不成是打算挑釁魔薨不成?
“莫說是一局,便是千局,萬局又何妨?”葉天笑著,俯瞰全場,將規則牢記於心。
“也無妨,不過你敗上千局、萬局而已!”千衍獸尊笑了,一時間,棋盤上殺痕交錯,有虎豹逐鹿,有龍飛鳳舞,有麒麟稱王,也有饕餮吞天,無論山林,荒漠,冰原天空與深海,皆是萬獸的領地,代表著一種洪荒的弱肉強食規則,真理在內,底蘊無窮。
葉天眼中聖芒璀璨,星空之內的洪荒之戰開幕,兩尊至強談笑間卻不知激起多少玄妙道瀾。
以千衍獸尊這等身份,時間當真可毫不在意,從抵達人之宇宙到見證葉天將血君神收徒,又見此世世界級天才皆入宇宙戰場,卻不過是他們間隨意論道的時機,而如今棋弈更是可長久延續,便是將一整個時代傾注於此都算短暫,這還隻是星翰棋,萬獸棋這些本質簡單的棋局,若運宇宙棋盤自可跨越諸多時代,隻是此時雙方都自覺未以這真正大局相弈,實質上在大戰中身受重傷的葉天也需回複之機。
而這歲月葉天與千衍獸尊自然不隻是與對方棋弈,他們都肩負著族中大任,在這亂世一刻也不肯停歇,通天戰鑒之編篡,星空規則的執掌,神聖之境的整合,萬獸血脈的升華,洪荒新序的籌謀……他們的目光投在比現在更輝煌的遙遠未來,盡管命運未必能夠看透,但他們堅信自己將開辟出最偉大的一世。
“如此波動,難不成那宇宙戰場之主都有所驚動?”自然,宇宙戰場的氣勢變化逃不過法眼,望著那突破宇宙戰場掀動六宙風雲的宏光葉天卻不禁想起自己當初在宇宙戰場的經曆,那聖物出世天神界之戰,那宙伐戰界神尊爭鋒,更甚至其後令無數神靈獻出生命,化作神界榮耀英烈的荒山大戰,一次次都在宇宙戰場掀起軒然大波,卻不知當初的諸聖又是以怎樣姿態麵對?
事實上此事葉天也見過太多,每一世都有世界級天才,都有宇宙戰場爭鋒,豈能動搖大宙至強者的心?他看似隨意的出戰,斬得灰骨君之震撼足可壓過這些宇宙戰場波瀾數百宙,宇宙戰場的波動遠沒有整片星空的華芒呈現來得重大。
隻是這一世對他而言卻是特殊,斬殺魔帝,且與昔日宿敵摯友還願,那神級領域的塵念再斷一截,卻令葉天宛若置身在獨屬於他這尊神話的空茫境界,超脫宇宙,混沌退避,眼所見那無上虛無,可欲要觸摸時卻始終不及。
血君神,聖星子,不過後輩,接觸也僅僅是以萬代計,但人焉能無情,高如通天戰聖同樣守候著那於宇宙戰場征戰之英氣,等待著他們帶回大勝的消息,想必妖魔卻也做好了準備,他們定會不滿魔薨未滅的威脅,打算以這一戰予以反擊,雖無法擊殺葉天本尊,卻要挫這無敵神話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