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四十二章:凡武(1 / 2)

秦陽帝國,乃是泣靈大陸第一大帝國,立國千載,幅員遼闊,九鼎中正,國都蚩京甲兵百萬,皆戴符光甲鎧,陣列不落長城之上,俯瞰布衫大漢、錦衣青年、拄杖老者、披甲武士、桀驁騎者等有著不同樣貌氣質卻皆蘊有一分非凡武力的來者自四方而往城內雲集,有的神情冷峻,有的則難掩激動神情,不過在甲兵氣機壓勢之下雖皆懷武勇,卻也按序而入,未造成混亂。

鄭宗大帝召天下武者聚集國都,卻是見這天下太平,民風尚武,卻有居安思危感,便於蚩京召開四方武會,欲要從中決出武術宗師,武學奇才,乃至天下第一強者!旨令傳下,四方皆動,時世人俱有崇武之念,有隱世者亦從龍之命赴來與會,盛狀空前,舉國上下無論修士白丁,皆稱大善!

上蒼感其德,降天戰武場而下,供世間習武之人演武對決,眾生感念,頌大帝雄偉,蒼天仁德。

遂,武者雲聚,登臨天戰武場,決天下至武,更為弘揚武道精神以傳乾坤萬世!

“這便是天戰武場?”背負劍鞘的青年無比震驚地仰望著那由玉石階梯層層疊上所通往,也不知處在幾裏高空的龐大平台,整個平台事實上比蚩京更為龐大,整體青銀色彩顯得格外堅固鋒銳,簡直如同九天玄鐵澆鑄而成。青年來自蚩京附近一小宗門,卻也知曉這大陸上有強者足可排山倒海,竊奪天工之力,可這天戰武場隻怕大陸至強者甚至傳說中的太古存在也無法造就,布滿花紋的武場充滿鋒銳強悍態勢,相比之下蚩京的人間王者之威分明落了下乘。

若是有誰膽敢如此狂妄令自身居於帝威之上,鄭宗大帝必龍顏大怒,召天下之力將其挫骨揚灰,打入萬劫不複之地,然而這一股威卻非天下所及,乃是天,甚至天之上者!天威之下,帝威亦震,縱使王者也崇敬此盛,道道戰紋充滿古老煞氣,即便鐵騎億萬不及也!

玉石台階上已有一名名武者攀登,他們有的是衣衫襤褸的苦行僧,有的是氣度不凡的公子哥,甚至有帝國將領,貴族皇族,乃至隱世的超級強者,但無論身份如何,在這通天之道麵前都是平等的,超凡存在也無法禦空飛行,必須一步一步走上台階,而單單是高度都有數裏的武場,台階何等之長可想而知!

而且這台階上分明還有奇異力場籠罩,便是那些威風凜凜,萬夫莫敵的強者攀登之時也滿頭大汗,所承受的遠比修為低者要重,隨時都有人承受不住這壓力倒在台階之上,更有心力憔悴者伴著一聲悲呼,被玄妙光芒籠罩直接送出玉台階,若還想登臨武場,隻有重新來過。

此外,整個蚩京的上空更有光影浮現,赫然正是玉台階上一名名武者辛苦攀登,與身心抗爭的景象,更有那武場之上,成功登上巔峰者俯瞰大地,卻情不自禁施展出一身絕學,或拳腳舞動,虎虎生威,或輕歌曼舞,暗藏玄機,或劍運真元,精芒破空,或長棍揮舞,橫掃千軍……無論是達官貴人,重將皇族,文人武夫還是鬥升小民都能仰望見到每個演武步驟的詳細,且感受到武者以此表達的真心意蘊,不禁心沉其中,與之共鳴。

有年輕俠客身穿布袍揮舞青鋒長劍,還未曾達到大成的劍法卻在不斷揮舞劈刺之中越來越快,表現出一等勇闖江湖的年輕銳氣與無畏氣概,卻成一股少年血性,笑傲江湖!

有仙風道骨的老道慢悠悠地舞著拂塵,如柳條青絲漫天紛飛,看不出半點威力殺機,可在這片紛飛之中分明有一等底蘊正在發散,老道神情愈發柔和平緩,像是由古稀之年重回繈褓孩童,卻引得風雲與和,乃是天人合一狀態。

有身穿舞衣,絕色妖嬈的女子翩翩起舞,輕盈柔媚的步伐可以傾盡天下英雄,可那一對黛眉之中分明透出不屬於男兒的堅韌,卻見她長袖善舞,猶如畫中人,天仙女,身姿愈發輕靈飄逸,勾動無數心靈……但在忽然之間,她的神態變得鋒銳起來,圖窮匕見,卻耀起寒芒萬道,正是天女散花,突如其來的險令觀者心髒抽搐,大抽涼氣,卻又不禁沉浸在這絕妙美感中。

有著一身白衣,戴頭巾的俊朗書生手持木尺若醉酒吟詩般將木尺劃出一道道自然飄逸的軌跡,卻如醉裏作畫,憑這天地、武場對世人勾畫他眼中的至美,一筆一劃皆抒情其中,千山萬水,沙場紅顏,那猶如夢幻的人生令無數觀者心醉,拜服於這絕美詩篇。

有披著黑色甲鎧,麵容冷峻堅毅的戰將揮舞偃月刀爆掠出一道道耀眼刀芒,猶如雷霆的氣勁在他身邊不斷爆起,轟然強勢得令人心驚,他就像是一頭猛虎對山林展現著王者威風,又像是縱橫沙場之上,狠辣霸道的刀法專為奪命破陣而生,每一擊都蘊含不知斬殺多少兵將的煞氣凶意,令觀者皆歎然心顫,這尊戰將分明是為鄭宗大帝殺敵不知幾百幾千的絕世勇者,武藝由殺伐淬煉而出,自是精煉至極,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