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一十章:妖宙行(1 / 2)

第二千四百一十章:妖宙行

寂靜無聲,光芒交錯,上古的符文取代語言對答,本無漣漪的鏡麵掀開波光粼粼千層浪,懸浮星體上的身影猶如頂巨人高坐,對論時有大精妙,一點碰撞足以使眾人拾之世傳。

風花雪月變幻美好,簫謠歌笛盡顯雅致,從美酒中燃起的火焰鋪蓋地成一股勢,而那全都透出古老而不朽氣息的經文則在被不斷翻閱著,時不時迸出已經失傳的真意光華,或傳出昔日作者的一聲吟誦驚動此世,血衣白衣暗金袍,他們在此處論的亦道亦故非道非故,作為智者的空若賢不斷做出解答,就像是揭秘般將那個時代的許多複雜展露,但同時她也不肯吃虧,比起平日高深卻做出斤斤計較的姿態須得將告的真秘以相同信息討還,連身為東道主的客氣也沒有。

葉與龍成也不會在出使時顯得吝嗇,基本上同樣是有問必答,他們的對話很廣泛,例如葉與妖明寂、舒煜兵、刀亥絕等妖族世界級才的對決,落魂神獄原、牙瀧大海、魘墜虛空等地的變化機妙、也包括荒山大戰、最終決戰時的行軍策略,有許多都是在時代結束後六大宇宙聖者皆以曆史等多種手段回溯見證的,然而那終究還有所疏漏不實處,也有一些模糊,如今他們親自校正,除卻某些最重要隱秘外還原於史,算得上是時代領袖者令那一時代光芒重現,是為傳立。

“多謝兩位能夠配合。”這一瞬,空若賢披上紫色裘衣,帶著莫測笑容道謝。隻是那語氣的微妙變化就令葉與龍成知道這空若賢又變回了她,那個神秘莫測,誰也看不透的若賢智者。

“兩利之事,自然不可推卻敷衍。”龍成微笑,也顯得那麼春風沐人,也就一瞬,氣質同樣生了變化。

而站起的葉顯然更為直接,先前座下星體猛顫,他的光芒又一次普照這片空冥,一重重酒火靡在桌麵上熊熊烈烈地灼燒不止,像是要挖掘出什麼被隱藏的真相般。而此時的空若賢以衣袖半斂嬌容,輕笑著,聲音飄渺得不在這宇宙。

“神界聖遣使,此寶奢甚,若是破了您可未必可償,隻能將自身押在我宙相贖了。”

“你大可押個看看。”葉不退讓分毫,冷冽望著那將自己麵容也透出,其上還有從那個時代伊始一名名妖神魔獸鬼屹立的身姿,有不少曾經的對手,還有葉素未謀麵卻也耀其光輝的非凡人物,連葉從神魔戰場、神妖戰場征伐到最終決戰的曆程也全部還原,這就是這次長談的結果,一部三人之見的時代史著成,由聖物親載。

或許正是這種霸道震懾到了圓桌,層層漣漪散令那些清晰的身姿與山水都朦朧去了,對此葉也不在意,轉身,焰光衝。

刀鋒出,星芒湧,這片空冥是比虛空、維度更高深莫測的領域,也不在大宇宙邊緣,隱隱存在於一宙時空的起源深處,但這攔不住他,葉要走就這麼走了,正如長虹衝破霄,空若賢與龍成的眼中僅有暗金色漸漸消散。

“我亦告辭。”龍成同樣站起,鄭重告別,他沒有葉那種憑自己聖道強行突破這一時空的手段,但身上隱隱有銳氣散,欲要破空,更有那冰心意誌引意,打算以此突破空冥。見狀空若賢點頭告別,卻一揮袖,自然將龍成傳出此境。

獨留她,披著抵禦幽寒的裘衣注視著這如鏡如水的棋桌,見到自己的倒影卻也是朦朧的,她勾起笑容,風情萬種魅惑眾生,卻像是一種自嘲。

有一道道流光耀,有一聲聲古語出,奏琴瑟,落棋子,難知其心。

……

一場論,卻是使外界時間再行五代,收獲可謂是豐,卻不可辟大道,若稱之為薄,那未免將一個時代的積澱,無數生靈的光輝貶低,葉沒有對其價值衡量,不過他卻知道作為神界聖遣使出使在這座宇宙卻已是有百代之久。

他見了許多,對峙妖王,釋放神軍,登妖殿,俱是傳奇,在妖之宇宙與神聖宇宙同為大文明,實在有許多他不曾見過的奧妙與自身曆史精粹,洲的亂還在眼底流轉,滅洲的蕩動似乎隨心成律,雷池的電光耀出那道不滅的身姿,王府外的古森中豈不是升起皓日滴血。最古老的王者他見過了,曾經的大敵與故人他祭拜,這個時代的後起之秀在他眼中綻放光芒。

還有盧角妖侯、泛蒼妖侯、妖窟孤、妲修末將珺一個個起挑戰,那是輝煌燦爛的回憶,戰之道此時還在蕩動,在渴求。

見了這麼多,他的心卻沒有被填滿,從空冥中踏出見蒼穹,妖海無際,十洲上山川爛漫。

他還想看,知更多,以自己的心探尋一個異族大宇宙的奧妙。

於是,他繼續前行。

源洲,名之為源,為物種起源,生命繁多,一類種數不可計,形亦圓,俯瞰便若一蛋,也可稱種子,正象征諸多生命初始形態。在這一洲上,各種有關生命的法決奧妙也繁衍到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