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會會這戰聖通斬了。”龍殺惡古絲毫無懼,以本體強行撞上聖刀輝芒,結果紫角斷折,威勢滔的聖斬也在無數龍影與殺刃糾纏中消滅殆盡,更多的刀芒蘊含瀾塵韻律卻完全被其無視,更加瘋狂的聲中是強烈的挑釁:“你不是還有一招星縱宙界,火掠諸麼?來吧!”
這一聲使多少道身影凜然,在此時童香妖後突然開口了:“龍殺惡古,到此為止吧。”
妖後之言本就蘊含著強大威懾力,且童香妖後不隻是單純開口,在這開口之時有一股可怕力量已是同時蓋壓在葉與龍殺惡古之上,不正是一閃耀著淡淡紅光的木秤?這木秤有兩輕重不等的秤砣,重之一方傾向龍殺惡古分明成浩蕩偉力將其殺戮之道都給壓製,輕之一方則是壓向葉,沒有多大殺傷力卻將進一步攻擊的可能性阻攔,渾厚而若代表公平審判般的力量將葉阻攔,他望著這銀色秤砣思索,卻是很清楚哪怕自己傾盡全力也難以將其穿透。
這是一件玄虛聖器,此時更是主動爆完全威能!
“童香妖後,偏袒罪行者未免失妖族威尊!”龍殺惡古麵對著更重的金色秤砣,那殘忍爆的殺戮之道竟都是被死死壓住難以抬頭,此時它都抗議咆哮,像是完全不憚妖後之威,可事實上它的殺道之威也漸漸減弱,在金色秤砣上留下淡淡凹陷已止,顯然它也根本沒有打算與葉鬥到終點,整個妖之宇宙都不會允許它這麼做。
“聖遣使乃是我妖族賓客,如今更是這敬神會主角,如今你挑釁聖遣使還敢肆意攻傷,等若在挑釁我,挑釁妖皇陛下。”童香妖後以與之前不同的神態冷然注視著龍殺惡古,頗有殺伐果決之光:“自領罪罰吧!”
龍殺惡古未一言,卻直接消失,卷走那傾覆香殿的可怕殺力,一切如若恢複平靜,隻是葉身後的座椅確實被徹底摧毀了,而那樊赤妖妃望著這一幕卻始終怒睜雙眼,眼中的殺意遠不如龍殺惡古,卻是她的全意。
“我要你死!”樊赤妖妃怒視著葉,眼中的仇恨豈會消弭?哪怕龍殺惡古離開了,此恨不會改!
望見樊赤妖妃如此,不少賓客也都是暗暗歎息,他們雖然不與樊赤妖妃交好,但這畢竟是皇宮中的一位女主人,他們也是對其頗為欣賞佩服的,如今見到她喪失兒女淪為這般姿態他們怎會毫無波動?她若喪心病狂,但這正是失去至親後最理所當然的真情流露!
或許妖翠尊便是為避免她有這般恨才不惜追殺星炎軍?那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隨著妖翠尊的身殞而葬下,對這樊赤妖妃群妖可能有同情,但怎能幫上她?這場最終決戰,這個時代隕落者太多,連三大神之盡頭都被葉殺了,魘冥妖王恨他,立殺誓卻不可殺,因為妖王肩負著宇宙大責!白玊妖皇會沒有恨嗎?他再怎麼霸道尊貴也非無情,對每一名兒女都是灌注情感的,但他召見葉之時如同無其事,僅僅是以妖皇的身份談判外交,也隻因他為皇,為大宙脊梁!
但樊赤妖妃不管那麼多,她無需肩負妖族,她隻是一名妃,更不惜此名隻願為母,為她的孩兒討回應有,她**裸的殺意無疑代表著瘋狂,而她能做到什麼?先前龍殺惡古出現了,停留在殿中的殺沙可證妖滅宇的告誡不是虛言。
此時樊赤妖妃不再語,隻是站在原地始終注視著葉,像是要將她心中的所有悲傷與恨意全部傳遞而出,將這殘酷殺手給逼瘋。葉能感覺到她對妖翠尊、妖斬古的愛,甚至見到她教育這皇子公主的場麵,也見到樊赤妖妃為妖翠尊梳,為妖斬古理衣,盡慈母之愛,此時這種愛卻都化作了針對凶手的恨傳來,葉收下了,感受著那仇恨的狂濤若吟不語。
他身為神界聖遣使,也確實斬殺了妖翠尊,這份恨他當之,卻無愧,從愛中芽的恨便像是利劍,但無法刺透戰心凜然,隻在這個時候葉在身邊取下一物,由木匣般渺迅化作十二萬星之大,正是一散著神秘氣息的紫銅祭台,葉又取下香、酒、戎裝、血命之果等諸物置於祭台上,頓時有刺穿空間的光芒閃耀而起,他卻不以為意地揮手,密密麻麻地牌位便出現在這祭台之上,這些牌位有的有名,有的無名,有些本身有著雕塑畫像,時空事跡成時空一國,有的卻僅僅是一縷氣息且殘破之至,但這些牌位實在極多,那冥之氣分明代表著亡者。
一名名妖族猛地瞪大了眼,他們分明在這諸多靈位之中見到兩個相鄰的名字。
妖斬古,妖翠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