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的衝伐,燃燒本源與世界氣運的一擊竟是就這麼在善慈聖魔的手上爆開,那玉白般的手像是由無數座宇宙壘砌而成,其中每一道血管內血流都是大道華轉,鵬霄的鵬喙斷開了,落著燃燒本源的光烈折下,而它自身則在這一種神之盡頭亦無法望其項背的極中越了這片虛空,就這麼從善慈聖魔的身邊錯過。
然而那傾盡一切的攻伐竟是無功而返,善慈聖魔還在戰著虹霄神絕,承受著兩大神殿的壓力,可他如何能如此強大,隻是一身一掌,抵住了鵬霄燃燒本源的極盡衝伐!
“魔道猖長,欺我獸雄!”一隻絕焚鳳凰見狀不禁出極怒呼嘯,渾身本命火燃燒,豈能忍受這種恥辱,它們這個時代最傑出才的最終攻伐在魔頭麵前顯得如此無力,祖先傳承的血脈榮耀都無存,整個獸族因此受辱,被世界氣運所遺棄,被魔道所侵吞!
“終不過是一末輩,怎可敵我魔威極盡!”穀匪身軀殘破,卻吐著血長笑唾罵,像是終於解了被腰斬的仇,似乎他的無敵威勢重臨戰場,而在魔軍中重重魔氣也因而化得更加森然恐怖,有魔靈因此生出,為善慈聖魔威所震動,讚頌他的無敵魔煞!
幻羅刹攥著幻槍,萬界銬被逆轉西輪之威擊破,她需要掂量此時的自己是否有望攻向那一尊存在,看得出來先前連斬最頂尖級玄魔的爆可謂奇跡,但要以她實力對戰如今的鵬霄,卻也有被逼到燃燒絕路的危險。
“縱是盡頭,非無敵啊。”隻是在這個時候身處妖軍之中麵對著最強對手的神在呢喃,仿佛遙隔命運的寄托,仿佛是斬過前路茫茫的展望,震真侯眼內光寒,而在那魔亂虛空內衝破善慈聖魔身軀的鵬霄極翔蒼穹巔頂,眸中光華裂空,卻是再一度回轉,身上所有翎羽光耀,其中那三千聖羽更是顯一股至尊獸族榮耀的輝聖光芒,最終的極在此時爆,來自真穹的所有罡風與時空流都被拖於尾後,比先前更快的一種極震駭戰場,鵬霄便是以這種太多生靈都欲絕的恐怖重新降下,仿佛一柄至尊神器飛刀,是劃破了虛空混沌的聖流星,罡芒盡,飛斷!
再一度,鵬芒劃裂,周身有著一層層瑩白霧氣湧起的善慈聖魔不知在對抗虹霄神絕還是鵬霄,但他的雙身站在了一線,眼中依舊沒有鵬霄的存在,令整個時間軸都驚顫的雙方卻在彙並,有多少意誌在注視著,無盡的極迅勝過九雷火,就這麼終於擊中了善慈聖魔。
若刀寒,一片劃破了整個宇宙戰場的痕跡竟是爆開來,這是令聖者都將驚駭的極限度法則臨道光,這也是震宙鵬血脈終極沸騰的宙之裂,身披著馬褂袍的善慈聖魔依舊那麼站立著,前身橄欖枝破碎便以雙掌抵禦無盡虹霞,而後身則以背脊承受了鵬霄度無盡的一擊,玉白螢明,了無痕。
竟是承住了?承受世界級才最終燃燒的一擊而無恙?不知多少種恐怖在爆,不知多少悲慟在蔓延,更有那欲要撕裂虛空宇宙的魔煞凶狂蕩動,太多屬於魔邪毀滅**的信仰籠罩在那類神的高貴魔影,於是,傾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長笑聲就這麼灑然地傳蕩在虛空中,沒有什麼都阻擋這笑聲的傳遞,斷層?亂流?為之化身!軍陣?文明?與其共舞!戰爭?毀滅?恭迎遞進!
鵬霄笑著,有著極盡度的它分明被先前那一擊耗盡了力,身上的每一片聖羽都褪盡光芒緩緩飄落,無窮的血就像是汪洋瀑落下,它在這虛空中就像是一石像般紋絲不動,隻是眼中不斷暗下的光彩依舊澄明,那從斷喙處傳來的笑聲解放了每一代鵬的厚望,響蕩在這最酷烈戰場。
一代獸族世界級才,分明便將自絕於此。
“可憐。”善慈聖魔也像是終於將這震宙鵬世界級才放在眼裏般極其細微地搖了搖頭,被擊碎的一身化作太多玉屑落在另一身上,像是嗅著自己魔魂粉碎的味道,他將僵硬的一掌抽出任由無邊虹霞侵攻全身,而另一隻手則孕陰陽掌出,於無限魔眼的貪婪光霞中就朝著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的鵬霄擊去。
神之盡頭欲絕性命的爆必不可擋,哪怕承受著虹霄神絕攻伐,哪怕兩大神殿光芒落下,他的一擊必不會止,而看著無限陰陽的攻近,鵬霄眼中沒有一點波動,還在笑,以此當歌。
波紋爆,碰撞了,湮滅了,源自魔族神之盡頭的無上力量襲在獸族世界級才的身上,然而蓋住的卻不是那殘血羽黯的震宙鵬,而是不過寸大,卻生生將盡頭魔掌抬起的純白兔爪。
一片片銀白靜謐光舞,一股股大勢獸威環繞醞釀,洪荒宇宙第一獸兔逸神就這麼冷然擋在善慈聖魔的麵前,一爪抬起竟是生生阻擋神之盡頭的魔掌乃至無限魔芒攻進,而另一爪更流月華,輕輕落在鵬霄最後閃耀的一片羽上。
“大哥。”死亡將至,鵬霄笑著:“令帝休因我獸族休。”
“帝休休矣。”背對著鵬霄,兔逸神仿佛沒有一點顫動般回答,又似是述洪荒宇宙,述世間眾生。聽到這個回答鵬霄不禁繼續長笑,震宙鵬的鳴嘯響於虛空,蕩宇宙戰場,更為嘹亮。
震宙鵬一族世界級才,之盡鵬霄,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