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靜兔族的崛起卻帶來一線希望,這意味著太陰玉兔的傳承終究不會斷絕。最終在諸多頂尖存在的商議指點之下,族長選擇集結種族意誌於己身,盡全力壓製災難影響,隻是這也有太大限製,它如今依舊在汲取整片月野原的氣息,融合著所有太陰玉兔的生命氣息,不斷塑造我族的種族意誌,一麵對抗全族的詛咒力量,另一麵也在將自身蛻變,衝擊最頂尖聖獸層次。”月樞的眼內有著亮光閃耀,它背後有那漆黑裂縫,將其聖道氣息都不斷輸送到穴口內,這意味著它作為實力僅次於族長的強者,所承擔也是最大的,這是一種抽取生命般的痛苦過程,對其他太陰玉兔來講隱晦,可它最直接地承受,事實上每時每刻都受著無法理解的傷痛。
可這尊古老存在並沒有因此流露出什麼痛苦陰霾,它引以為傲,它亦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它也是願為太陰玉兔族抗爭到最後一刻的,在它的眼底葉見到了一種隻屬於真正強者的神色,那是立於巔峰的守望,那是對自身種族的深愛眷戀,它沒有,但眼神表達了一種思想,一種不屈的精神:我以我的誓言守護著族群,我以我的聖道抗爭著無量的災難,縱那浩劫如何凶狂無望,縱大宙崩解,絕望降臨,我亦堅守至最後一刻,直至灰飛煙滅魂魄散!
從月樞的話語中,從它眼眸內的神情中,葉恍然見到那穴口之內,混洞異界,有那麼一隻半個身軀染成異怖黑暗色彩的獨特白兔靜靜站立,它雙目皆低垂若合,但始終有那白芒刺入,它就這麼站著,但渾身氣息都處於一種緊致的狀態,似乎在與什麼抗爭著,有難以想象,無法理解的激烈波動在它渾身激蕩澎湃,它處於無法理喻的時空內,對抗著同樣無法理喻的敵人,一股股聖之氣息那般炫烈強大,極盡閃光欲要刺破整片,它一直未動,但一直鬥爭,那不可思議的異邪將其死死糾纏,多重的聖道之力一次次劈臨將其打得粉碎。
它看起來很,普通人的一隻手掌都可以將它的覆,但它卻有那般的偉岸,身後顯出的那玉兔虛影口銜太陰初源,像是比大宇宙更大,像是比獸皇都要高傲,它漠然的將爪抬起,按下,那一爪有無限驚豔,一切的邪異都在那堂堂正正,最是強勢的一爪下覆滅。
這樣的抗爭無形而又有形,介於靜與動中不斷掙紮,脫,這一隻兔的強毋庸置疑,在那穴口,在那隻屬於自己的獨特領域內它近乎是有最頂尖聖者戰力的,就是星元神將、覺心妖王甚至宇宙戰場之主來到此處也不敢能將其壓製,它是頂尖聖獸,更距離那極高峰隻差臨門一腳。
就那臨門一腳,懸了十萬宙而無法落下,那是世間最難跨越的鴻溝,隻一步,無法跨越,隻一步,決定成敗,決定生滅。
葉仿佛見到那一隻兔在狂嘯,在怒吼,在掙紮,在亂舞,最終卻歸於平靜,默默地獨處異時空中與此生最無解的宿敵抗爭著,這強敵格外難纏,就是獸皇等存在也幫不了它,於是,它自己扛,在這災難誕生之初它就嚐試著對抗,直到今日依舊如此,它依舊在徘徊,但它汲取了整個太陰玉兔族的力量,令這個頂級級種族塵封隱世,它背負一切,終極塵封。
這是太陰玉兔族族長的力量,亦是所有太陰玉兔的力量。前路會如何?誰也看不透,它能否突破那一級,戰勝這強敵?亦或最終抵抗不了這災難,它將拖著災難隕落,亦或是令整個族群再度麵對亡局,甚至這將無法抑製,擴散至月靜兔,引更無解浩劫?
這誰也不知,但這位太陰玉兔族長扼守著此處,不麵對妖魔帝皇,卻是英雄。
月樞、殤囗吳封閉於此,它們選擇的是與領袖同樣的命運,而兔軒靚,它不甘於這種受製,它要離開,但不是逃避,它想要尋找另一種解局之法,要再開辟新的生命希望之路。
這是整個世界曆史的交輝激蕩處,此時葉站立於此卻感心內有太多澎湃,在這刻他忽地明白了一些變化,重立黑炎龍族後他不僅僅是星炎神的身份,他在蛻變,不知何時有一扇門打開了,他在融入屬於聖者的領域。
在這個領域他站在更高處,看到更遠處,也見到了高處不勝寒,亦明白那盛世浮華之下,亦有夢魘潛伏。
正像是焦飛綠初言不可抗,冥冥中有什麼災難,那來源不止一處,與其接觸的也絕不止葉,這整個世界的徘徊厄難還有太多,也有太多慘劇,站在越高處越是明白。
但葉的眼內,一陣極芒激蕩,卻沒有由於這可怕的真相而屈服,利刃般的眸光刺透了,要窮其頂點!
誓言又一次響起,征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