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旋即從廳裏走出來,站到自家王妃身邊,睨視而去,冷聲責問:“那陛下怎麼說?”
韓林遲疑了會,無奈恭謹回答:“回康王爺,陛下說大將軍病重,命屬下請宮中餘太醫和楊太醫前往將軍府,為大將軍診治。直到大將軍病愈為止。”
“嗬。”康王冷冷輕哧一聲,在心裏冷念:百裏騅,你以為你能躲得了嗎?
韓林見他沒有再說話,拜了拜,連忙握劍轉身離開。
康王妃忙輕聲提醒:“如此一來,更加證明了那個女人有鬼。不管是誰的計謀,這可是不個多的機會。”停頓了會,她若有所思道,“而且,他故意拖延不見,怕是就要等她身上的異光散盡,這樣我們奈何不了他。”
康王深沉點點頭,忽地勾起一抹陰損的冷弧,意味深遠道:“那就找些人來逼他出來,讓這場妖禍來得更加猛烈。”
木予以走到康王身後側,恭敬道:“王爺,現在陛下派人去給木均臨那老不死診治,要是他好了起來,那好不容易奪過來的兵權,怕……”
康王揚起手來,低冷說道:“此時不急,先把這件事情鬧大。看百裏騅還有什麼心思去理會木均臨那老頑固。”
另一邊,靖王黨聞風趕到逸親王府。
越王一邊踱步一邊說:“木家那兩人都說看到小晨身上有異光,康王黨等人非要見她不可,百裏騅卻將她藏於府中誰也不得見,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說著,他再扭頭看向似是在沉思的鍾逸軒試探問道,“我們可須去湊個熱鬧?”
靖王旋即擱下手中的杯子,扭頭看向鍾逸軒若有意味說道:“現在外邊還傳言,十七年前妖星也曾出現,正是小晨出生的那一年。”
“這是有人算計好的?抑或是……”低念著,瑉王側頭看向始終沒有發話的鍾逸軒,再次試探問道,“現在是對付百裏騅的絕好時機,我們要過去嗎?不管是否落井下石,怕是……恐怕保不住她了。”
鍾逸軒輕抬手示意讓他們安靜,沉默了一陣子,才若有意味道:“現在不是著急利用這件事來對付百裏騅,湧身而去是愚蠢的行為。”
“什麼意思?”越王迷惑問道。
鍾逸軒拂袖站起來,雙手負後輕邁步若有意味道:“在那一年出生的又何止木晨兒一個?為何偏偏是她身有異光?妖星?”他輕蔑冷嗤一聲道,“隻不過是世人愚弄君主,君主愚弄百姓的把戲。我們若急著去湊熱鬧,那隻會跳進敵人的圈套,為他人作嫁衣裳,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幾人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再次把目光轉落他身上。
鍾逸軒走了幾步,緊接著說:“現在最重要是查清楚操縱這件事的人到底有什麼目地,知己知彼,才能站於不敗之地。”
“康王?”越王低念。
鍾逸軒不以為然輕搖頭說:“康王黨隻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真正能玩弄天意的,怕是另有其人。”
幾人會意,瑉王忙點點頭說:“我馬上派人去打探穆親王那邊的舉動。”
鍾逸軒輕搖頭,若有意味道:“此時此刻他不會有任何舉動,若早有預謀,所有的一切早已安排妥當。現在不會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來,想必,百裏騅跟本王一樣,都在做同樣一件事。”
“什麼事?”三人不約而同問道。
鍾逸軒詭秘低笑念道:“等。”
到此,他又不得不擔憂,這兩天恰好安排了一件事,怕此事一出,更加坐定了木晨兒就是妖星的謠言,那時候,恐怕她會麵臨萬劫不複的境地。
鍾逸軒慢步走到窗前眺望夜空,在心裏若有意味默念:“百裏騅,這一局,你該如何破?晨兒,你等著,盡管他棄你,我定不讓天下人損你半根毛發。”
麵對外邊不斷增加的謠言,充王黨這邊也淡定不了,但也隻能是等。百裏辰獨自離開王府,出了門口卻看見在外邊來回走到的若靈公主,看她的樣子很是糾結,應該是掂量著要不要進去。
他也懶得理會她,直接繞道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