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呢!”木晨兒哽咽了一下,生生擠出了兩顆淚花,怒盯著他問,“你是不是要另外選妃?”
“誰說我要選妃了?”百裏騅反問道。
“你說的!”木晨兒淩厲反駁。
“我什麼時候說的?”百裏騅迷惑問道。
木晨兒微咬下唇哽咽,揚起淚水朦朧的雙眼,不悅反駁:“你別撒謊,我在禦書房明明聽見你說三個月或半年後就選妃的!”
“你進宮看我呢?”百裏騅坐到她身邊喜出望外笑問。
木晨兒推開他的手,慍悶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
百裏騅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星說:“我說了,太後很煩人的,我跟小李子說那話隻是打發太後的,我忙於朝中的事情,懶得與她抬扛,就敷衍著她唄。我也怕她從你入手,為難你。等我忙開了,那可由不得她了。”
“外麵謠言都滿天飛了,既然你都有打算了,你為什麼都不跟我說了?”木晨兒不爽責問,“你不知道我在等著嗎?”
“晨兒,”百裏騅凝視著她,頓了頓,撫著她的臉深沉說道,“我也在等著,你為什麼不問呢?我以為你不在乎了,我心裏有多難受。我怕你嫌棄了皇帝的身份,嫌棄了我。”
木晨兒揚起淚眼,巴巴地看著他。
百裏騅把額頭抵在她的眉心,痛心低喃:“你還給我寫休書,滿滿的一地休書。我狠心不見你,任由那謠言擴散。可還是忍不住去看你,抱了你一整天,你卻什麼都不說,都不問,我以為,你真的要放棄了。”
“我隻是……”木晨兒哽咽抽泣,說不上話來。
“晨兒,我懂了。”百裏騅輕抱著她的後腰,溫聲低喃,“是我太傻了,看不穿你的彷徨。是我太自私,卻不知道你也在等待,晨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你混蛋……你混蛋……天天讓人好好吃飯,卻又讓人吃不下飯。”木晨兒哽咽著埋怨。
“怪不得都瘦一圈。”百裏騅輕撫著她的臉疼惜低念,“晨兒,我就喜歡你問我,我就等著你問我,隻要問我,我都願意回答你。”
木晨兒才動了動唇,正欲說話。
百裏騅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弧,喃喃道:“至於你為什麼還是處 子之身,這個你比我更清楚。我……可是一直都惦記著。”
說罷,他的掌心撫上她的後腦勺,如饑似渴地吻上她的唇。
木晨兒緊抓著他的衣衫,微閉眼睛享受他的溫柔。
原來,他還在。
“晨兒,我說你是我的唯一,這是一輩子的話。”百裏騅輕輕擦著她的淚痕,溫聲道,“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諾言。”
木晨兒抿唇被他吻的麻痹的唇,沒有說話。
百裏騅點了一下她的眉心說:“你說過很愛很愛我的,這也是一輩子的話哦,不許再給我寫休書了。”
“我什麼是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呢?”木晨兒撅起眉頭問道。
百裏騅聳聳肩,指著馬車外說:“那日在名瑄樓,你大大聲當著所有人說的。”
“那是……”木晨兒搖搖頭反駁,“那隻是我戲弄你的!”
百裏騅不以為然搖搖頭說:“我聽過便是了,你說過的,不可食言。”
“你耍流 氓。”木晨兒嗤笑一聲,瞪著他說。
百裏騅撫著她的臉溫聲道:“晨兒,現在形勢複雜,我還是想把你好好藏在瑄王府,好嗎?你不是還沒玩膩嗎?待穩定下來後,我再接你進宮好不好?”
“嗯。”木晨兒微笑點頭。
百裏騅忽地笑笑問:“那你現在要當皇後呢?還是當四皇子養的小王八十分崇拜的無恥瑄州百裏騅妃?”
木晨兒抿了抿唇,咧起嘴角笑笑道:“當然是賣了好價錢再當皇後,這是我說的,怎能食言呢?”
“都依你的。”百裏騅歡喜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木晨兒頓了一下,抬起眼眸看著他問:“百裏騅,你一直在忙,我還讓你難受,你是不是……”
百裏騅點住她的紅唇歡喜笑道:“難受過後,才懂得如何珍惜。”
木晨兒咬了咬唇說:“小鬼說,昨天你離開我後,帶著兩個女人去偷香了。”
“……”百裏騅汗顏,再瞪了瞪她說,“我隻是帶著若靈和另外一個部下去辦點事情而已。”
木晨兒蹙起眉心說:“可是,我隻懂得胡鬧,卻不能替你分憂。”
百裏騅不以為然笑笑,懇切道:“誰說的?你能讓我看著你開開心心地吃飯,這便足夠了。晨兒,不要所有苦都一起嚐,你幸福,我便開心。你是我苦中的一點蜜。隻要你願意陪著我,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木晨兒臉頰微紅,低下頭去小聲嘀咕:“你怎麼突然說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
百裏騅握起她的手,半起身子微笑道:“走吧,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