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兒咬緊牙根死死盯著他,這個男人真是可惡至極!
不料,百裏騅靠著窗,單手托腮輕淡補充一句:“回王府後,本王會吩咐下去,以後不能隨便給你煮東西,每頓隻能半分飽,日不過三。”
“……”木晨兒徹底被打敗——你至於這麼黑嗎?
百裏騅瞅了一眼她憋屈的樣子,低笑,目光看向窗外,很快又冷了下來,下意識把手摸到暗藏藥丸的地方。
木晨兒忽然坐到他身邊去,笑眯眯說道:“要不,我們先商量個對策?待會不至於丟人。”
百裏騅輕斂眸色,流轉目光細細看著她狡黠而明淨的烏眸,眸色變得複雜難測。木晨兒咪咪笑著,期待他的發話,不料,他忽然極度深沉地冒出一句讓她吐血的話來:“木晨兒,你真的如我所見到的那麼笨嗎?”
“……”木晨兒驟然滿臉黑線,惡狠狠盯著他,士可殺不可辱,她自個回到剛才的座位上默默掂量對策,待會一定讓他跪下來認孫子!
一入宮門深似海,木晨兒一步一個忐忑,惶恐跟在百裏騅身旁,警惕的目光時刻盯著某處隨時可以有暗箭射 出來的地方。
不知不覺就隨著他到了船上,木晨兒反應過來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說著,她借著朦朧的月色環顧了一圈,此刻身處某漂水上漂著的小船上,離開岸邊已有一段距離,向前看去似有一座“仙山”,被稀薄夜幕籠罩的“仙山”隱隱散發著幾點螢火之光,看上去十分詭秘。
“這地方從前叫百緣洲,現在名叫王爺島。”百裏騅淡若解釋。
木晨兒瞅了瞅他眼底隱藏的幾分語言未盡的詭秘之色,試探問道:“為何叫王爺島?”
這名字也難聽死了。
王爺島,王爺倒,太不吉利了。
不料,百裏騅側頭看向她,戲謔道:“王爺島,王爺倒。你不覺得很有意思?”
木晨兒選擇沉默。
百裏騅再稍作補充:“每一次眾王在宮中飲宴,總會出一些小意外,翌日或者隔日就會有一些好看的建築伴隨幾位王爺的隕落而坍塌。宮中為了避免損失慘重,於是特意將百緣洲讓出來作為皇家親王宴聚的地方。後來發現王爺倒這個詛咒無法被打破,索性便將此處改名為王爺島。”
“……”木晨兒冷汗潸潸,這家夥說得事不關己似的,乍她聽上去感覺撒旦魔鬼就在前邊。
一些小意外,樓房都坍塌,多可怕的場麵!
還要特意開辟一個場所給他們廝殺,皇帝大人多大方闊卓!
不,皇帝是多無奈才把自己的一個浪漫島嶼讓出來給他們打架!
那不是王爺島,而是魔鬼島!
良久,她才自我安慰笑道:“幸好,不叫王妃島。”
百裏騅輕嗤笑道:“你沒聽說過殃及池魚麼?”
“還說什麼,船家,趕緊調頭!”木晨兒忙對撐船的小太監叫喊。
小太監沒有理會她,徑直撐船。
“咻!”一根冷箭擦麵而過。
“啊……”木晨兒驚呼一聲,向後傾,差點沒翻到水裏去。
“晨兒!”百裏騅忙伸手拉住她,急切將她擁入懷中,眸色冷沉。
木晨兒心髒無力伏進他懷裏去,喘著慌氣悻悻扭頭看去。
撐著另一隻小船往這邊來的百裏辰,揚了揚手中的弓弩微笑道:“弟妹無須驚慌,這次不是失手,打個招呼而已。”
木晨兒手心仍在顫抖,狠狠剜了他一眼——哪有人用射箭打招呼?有病啊!還笑得那麼賤!
百裏辰瞧見她冷毒的目光,稍作委屈道:“本王的箭術在眾位兄弟中最厲害的,若我要射你的耳朵,絕對不會碰你的發鬢。所以,如果本王存心害你,你現在已經成了箭靶。”
木晨兒忿忿盯著他——你箭術了得,跟害我差點送命有毛線關係?別以為你家有原子彈就可以隨便放鞭炮!我殺豬的技術也了得,要不捅你幾刀打招呼!
這時,百裏騅才一副習慣了的樣子說:“他說的事實。”
木晨兒冷白了他一眼——別忘了你跟誰坐在同一條船上,你有沒有團隊精神?隊友被欺負了,竟然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淡定地點頭!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扭頭看去,卻見百裏辰的船上除了那撐船的小太監,就隻得他一人。現在回想一下,好像上次在名瑄樓的時候,也沒看見他身邊的女人。
木晨兒緩過氣後,看向百裏辰微笑問:“什麼王,你的王妃呢?”
什麼王?百裏辰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用眼角白了一眼百裏騅——敢問,你還沒讓你的女人記清楚各位“敵人”的稱謂嗎?
反應過來後,百裏辰輕笑道:“本王隻身一人,尚未娶妻。”
“喔?”木晨兒將信將疑地應了聲,再抬起眼眸看向百裏騅。
百裏騅淡若說道:“他身邊美女如雲,膽敢跟他坐在這小船上的女人還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