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家是何人?”青衣男子試探問道。
鍾逸軒的目光忽然變得怪異,掂量了會,才淡然笑答:“瑄王爺。”
“竟是他……”青衣男子訝然念著,眸光漸變複雜難測。
鍾逸軒打量了他兩眼,試探問道:“怎麼呢?”
青衣男子莞爾搖頭笑笑,琢磨了會,再試探問道:“鍾公子可知道你表妹的生辰八字?”
鍾逸軒眸色微斂,唇畔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好奇反問:“穆先生為何要我表妹的生辰八字?”
青衣男子微愣,知道自己唐突了,忙抱歉笑笑,搖頭說道:“沒什麼,鍾公子別見怪。隻是……有些好奇而已。罷了,罷了。”說著,他向前走去,嘴裏還喃喃叨念,“怎麼會這樣呢?真是奇怪。為什麼會這樣?他們是夫妻呀……怎麼會這樣……”
鍾逸軒看著他神叨叨的樣子,眉頭輕皺,被這個人好奇可不是一件好事呀,該不會……他輕斂眸色,琢磨了一陣子,莞爾淺笑搖頭,快步跟上去。
瑄王府
龔先生給木晨兒接好錯傷的骨頭後,百裏騅拿來藥酒坐到床邊輕聲道:“把腳伸過來,我給你揉揉。”
“不——須——要!”木晨兒一字一頓說道,搶過他手裏的藥瓶,不悅低念,“我自己長著一雙手,不需要你假惺惺。”
百裏騅看了看她慍悶的樣子,輕笑問道:“怎的,還在氣我沒有把你的寶貝帶回來?”
木晨兒咬了咬唇,沒有理會他。
百裏騅拿過她手裏的藥瓶,倒了一點藥酒往她腳上抹去。
木晨兒慍悶推開他手,伸手去拿藥瓶。
百裏騅躲開她的手,強行把她的腳拽過來,使勁給她揉 搓腳踝的腫傷,試探問道:“你認識那個人?”
“不認識!痛啊!”木晨兒使勁捶打他的肩膀,不爽吼道,“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不痛怎麼會好?”百裏騅稍稍放了一點力度,再抬起眼看了看她慍悶的嘴臉問,“還在生氣呢?”
木晨兒強忍著心中的委屈,揚起眼眸直視他的雙眼,冷聲道:“王爺習慣了虛偽嗎?剛才在姐姐跟前不是將我數落得一文不值?現在為何在這假惺惺地討好?我木晨兒好欺負嗎?”
百裏騅看著她微微泛紅的雙眸,心尖處莫名酸澀,抱歉說道:“剛才本王的話的確過分了,但是,木晨兒,你也過分了。在本王麵前,你可以胡亂說話,但是,到了外麵,你至少得在乎別人的感受。”
“我怎麼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呢?”木晨兒咬咬牙,滿臉委屈反駁,“今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帶我去看花燈,我陪你進宮赴宴,結果呢?你扔下我跟別的女人風花雪月,留我在那裏被人追殺!你有在乎我的感受嗎?你若早想著會美人,那就別答應我!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百裏騅凝視著她委屈的樣子,心尖處的酸澀悄然擴大,好一會兒,他才沉聲道:“心裏的委屈都撒出來呢?木晨兒,你這話聽上去像吃醋了。”
“誰稀罕吃你的醋?”木晨兒忿忿反駁,廉價卻不由自主地紅了,她別過臉去冷聲說道,“遵守承諾是君子的基本素養,百裏騅,你不懂!”說罷,她一頭倒下去扯過被子蓋住腦袋。
“你受了委屈,今晚就睡床上吧。”百裏騅輕聲道,良久沒有回應,他輕輕拉下她的被角,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