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兒默默輕歎,這不就是西周過後的春秋戰國時代嗎?若不能很好地控製這個局麵,恐怕隻能等待一個秦始皇的出現,才能重歸統一安寧了。
頓了一會兒,她再好奇問道:“那立太子呢?既然他們勢力壯大,他們可以直接逼迫皇上立太子呀,為什麼非要把你推上去問呢?”
百裏騅轉過身後,看了看她深沉笑道:“剛才說了,先祖一輩都是功名赫赫,要他們一下子交出大部分權勢,有一個要求。所立的太子,必須由眾王之中絕大多數人同意,否則,不得立。”
他走了兩步說:“先祖皇同意,但是,也提出了一個要求。皇帝若還沒有立太子的意思,群王不得過問,除王爺之首外。”
“喔,原來是這樣。”木晨兒好像聽明白了一點,但似乎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百裏騅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深邃的明宇多了一絲複雜的鋒芒,沉聲道:“現在各路封王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不顧國家利益,隻想找一個可供自己操控的傀儡當太子,所以爭相傾軋。陛下知道他們的狼子野心,擔心江山會毀在他們手裏,於是遲遲未立太子。”
木晨兒點點頭,緊接著問:“百官呢?為什麼你是百官恨不得除之而快的對象?”
“你怎麼知道?”百裏騅轉過身來直直看著她。
木晨兒理所當然說:“鍾逸軒告訴我的。”
百裏騅上前兩步,以高居臨下之姿,垂下眼眸看著她問:“他為什麼告訴你?”
木晨兒眯起眼,微微一笑道:“他恐嚇我,說這裏很可怕。”
“是嗎?”百裏騅好奇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死活嫁過來?”
“因為……”木晨兒正欲脫口而出,但是,自己在他心裏就是一個壞女人,若把將軍府的事情告訴他,一定會被他取笑自己多行不義,罷了,早晚要滾蛋的,說不說都無所謂。
她搖搖頭,狡黠笑說:“我不告訴你。”
百裏騅直直看著她,沒有說話。
木晨兒連忙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了。為什麼你除了敵人還是敵人?”
聽到這句話,百裏騅眼裏流過一絲複雜的鋒芒,但很快又恢複了平淡之色,淡淡笑說:“各路王爺身處異地,他們要影響朝政,自不然要跟朝中大臣暗地勾結,他們分別跟各路王爺同出一氣,本王自然到那裏都是被鏟除的對象。看來,鍾逸軒亦看得很透切,他果然不簡單。”
“他也很有背景是不是?”木晨兒興趣盎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