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賭,他活不過明天的午餐。”一個滿臉胡須與頭發連在一起的大漢吊在柵欄上道。
“我賭他今晚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她整個人吊在天花板上,也不知是人是鬼。
林風被關到中間的牢房,那裏麵已經有了一個幽靈,似乎是越往裏麵,水牢的地麵就越低,他被關進去的這間水已經到膝蓋。
水很冰,很冷,如果是普通人,可能第一時間就已經如同被無數根針同時刺下一般,連站都站不住,別說是活到明天,若是站不住的話,在冰水裏快速失溫,十分鍾就能要人命。
那個吊在柵欄上的大漢看著出去的校衛隊成員道:“嘿,夥記,來點兒吃的,等我出去後還你十倍,不一百倍。”
“你出去?”一個校衛隊成員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這輩子你都別想,哦對了,在這裏連靈魂都是受禁錮的,所以你也不可能有什麼來生,你便是許一千倍也沒用。”
“喂喂,別走,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的寶藏嗎?”
直到兩人出去鎖上門,這胡子拉渣的大漢才罵罵咧咧好一陣才消停,水牢很大,但也隻有十幾個牢裏關著人,有的已經成為一具屍體,甚至是白骨。
反倒是幽靈要比人還多,邪靈和幽靈加起來超過十人,還活著的人不過五個,加上林風一共六個。
除了剛剛出聲的之外,另外的幾人都沉默以對,見林風進來,同牢房的幽靈先是盤旋了一周,然後慢慢飄下來到他麵前:“年輕的小子,你犯了什麼事被關到這來?”
“今天剛入學,我揍了兩個自稱東極家的雜碎,然後大的就接連出現,接著我就到這來了。”
“東極家!”
“這就難怪了,那東極雄正如日中天,這個破地方為了巴結東極家,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你為什麼揍他們?”
“有三張空床,我隨便找了一張上去,結果有個人讓我滾,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麼罵我你說我要怎麼辦?”
“幹他娘的啊!”
“對啊,我原本想跟他好好講理的,結果講不能,我就想把他腦殼砸開,看看是不是裏麵有屎?”林風說著當時的事,走在水中,完全不像是受影響的樣子。
“那你砸開了沒?”興許是水牢裏實在是太安靜,又太無聊了,所有人都豎起耳朵,那大漢更是忍不住插嘴。
“沒來得及,校衛隊,跟教授接連出現,我一個赤手空拳的被當成了罪犯,東極家的人拿著武器卻成了受害者,嘿嘿!”
“東極家真是好威風啊,沒想到學院居然墮落成這樣,若是我在的話,又何至於此。”一個滿頭白發的幽靈老頭義憤填膺地道。
“老頭,你就別裝了,你最大的官也不過是副院長,那時候說話都不管用,你還敢得罪東極家?”和林風一起的幽靈老嫗搶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