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地方人被綁走,讓他感覺很無助,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站在驕陽如火的日頭下,麵具人卻感覺又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個冰冷的雨夜。年幼的他站在冷雨中,孤獨地守在殘燈如豆的窗下,無助地等待他唯一的親人慢慢死去。那時的他悲傷恐懼而又滿心愧疚,唯一的希望就是跟屋裏的人一起,經曆痛苦然後死去。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曾經為了擺脫這種心境,他經曆了漫長而又痛苦的過程,然而有些事你越是抵觸它就越強烈。所以他變得越來越憤怒,迫切的想要做些事來排遣越來越熾烈的怒火。
自酒樓裏呼啦啦跑出幾十人,一些穿著打扮像是酒樓的夥計,大多是臨時加入進來的食客,一眾人以酒樓掌櫃為首圍聚在麵具人左右。
酒樓掌櫃恭謹地對麵具人稟報道:“把手前後城門的人已經派出去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是靠得住的人。其他短時間能聚集起來的人都在這裏了,請副城主吩咐?”
“嗯!”麵具人冷冷地應道,指著麵前的眾人,“你們!分成兩撥,一撥跟著路掌櫃,其他人跟著我。”而後對酒樓掌櫃說,“你見過念雪,可看清了容貌。”
掌櫃的應道:“是!小人記得姑娘的樣貌。”
“你帶人自城西向這邊,挨家挨戶給我搜,一個角落也不許放過,誰要擋著或者不肯配合,直接給我抓起來。”身後聽吩咐的人相互觀望了一眼麵露難色,這城中都是相識的人,如此做大夥心裏都覺得有些為難,可是人人都聽出副城主語氣中的不善,誰也不敢提出異議。見眾人沒有按他的吩咐立即行動起來,麵具人心中的惱火更甚,吼道:“幹什麼呐,還不快去。”眾人這才答應一聲準備出動。
“慢著!”一聲脆生生的斷喝,自眾人之後突然冒出,回首隻見一位身著粉色薄衫、豔陽下如同初綻粉荷的清麗女子款款而來。
麵具人驚愕地瞅著女子徑直走到他跟前,疑惑地問:“羽靈兒,你怎麼來了?”
羽靈兒不答他,隻道:“我有話跟你說,跟我來!”說著自顧自向酒樓後走去。
她走了兩步發現麵具人並未跟著,回頭望,隻聞麵具人不耐煩地對她說:“我現在沒心思聽你說。”說著轉身欲走。
羽靈兒兩步搶上去,攔在他麵前,氣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你這樣莽撞就能找到人嗎?”
“不這麼做,我該怎麼辦!”麵具人氣急的嚷道,他也明白她說的話有理,可是他就是冷靜不下來,一邊大力的推開她,一邊冷聲威嚇,“即使要將整座城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她,現在這個時候誰敢攔我,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迎著他冷寒如冰、毫無一絲情感的目光,羽靈兒麵上露出一閃而過受傷的神情,“就算什麼也不做也比你現在做的好,逼急了,綁架姑娘的人會殺人滅口的!”羽靈兒也不示弱,壯著膽子更大聲地嚷道。而後見麵具人身子一滯,眼神更加慌亂,她覺得於心不忍放緩語氣道:“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到的,你何妨先冷靜一下先聽我說兩句,說不定對你尋找姑娘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