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躡手躡腳地向床前的帷幕湊過去,濃重的酒氣自簾後飄出來熏人欲嘔,看來班傑醉得很沉,然而小洛卻聽不到他有任何動靜。
她向前越湊越近,直到臉貼在了帷幕上,仍舊是出奇的安靜,甚至就連班傑呼吸聲都沒有聽到。
她開始感覺到異樣,有酒氣冒出來,證明有人在床上沒錯,然而對於一個宿醉的人來說,即便睡著了也不可能如此安靜。
小洛警覺起來,會不會自己跳窗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此刻也正同她一樣,躲在簾幕後竊聽屋裏的動靜。
想那班傑久經沙場,或許即使喝醉了,警惕性也高於常人,這個可能性極大。
或許因為寒冷,她太過迫切的想要找一個溫暖的地方,一時高估了自己的眼睛,低估了班傑。
念及此,小洛心頭一凜,頓覺自己行為太過冒失,轉身欲走。
一隻手恰在此時,自她身後的帷幕後探出來,一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直覺的一股強勁力道,將她向後帶去,即使她暗中使力抵抗,她的身體仍舊如同風中的一片落葉,被強風裹挾著不能自已。
小洛被那股力道帶著,穿過帷幔摔到了床上,緊接著一個黑影欺身上來按住了她。
帳內比外麵更黑,即使壓住小洛的人離她近在咫尺,她也看不清那人的麵目,隻覺得他的身體很堅硬結實。
“什麼人?”一個森寒如冰的聲音問,是班傑沒錯。
小洛心裏一慌,想著千萬不能被他抓到,否則一切計劃就都完了。
於是也顧不得什麼招式對策了,抬手一拳向他胸口襲去,未料黑暗中班傑卻像能看到一樣,準確無誤地鉗住了她的手。
小洛雙手被製,心裏更著慌的緊,奮力地扭著身子想要擺脫他。
兩人一陣扭打,班傑俯身將她壓在身下,壯碩的胸肌一下碰到了身下兩團軟綿綿的東西。他一愣,接著嘴裏溢出一聲輕佻地笑,調笑道:“原來是個女的……”說著,他竟將小洛的兩隻手並在一起,騰出一隻手向她的身上抹去,嘴裏自言自語道,“黑漆麻烏的,也看清臉長得怎麼樣,先檢查一下身材怎麼樣!”
小洛心裏又急又氣,卻又不敢出聲,畢竟她現在才是偷摸進來的賊。為了脫身她也顧不得道義矜持,抬腿屈膝就向班傑的命根子頂去。
班傑一驚,未料到她會出這招,急忙翻身躲避,堪堪躲開了她這讓自己斷子絕孫的一下,手卻未鬆仍按著她的雙手。
班傑嘴裏醉醺醺地嘟囔著:“這是幹什麼?半夜摸到我床邊,不就是投懷送抱來了嗎?爺這下要是躲得慢點,咱們今晚就沒得玩了。”說著,手竟然摸到了小洛的臉上。
小洛心裏氣結,他竟然自戀的以為她是來勾引他的。她拚盡全力翻過身,抬腿再次向他踹去。然而此刻班傑已有了防備,再想碰著他更難。
好一番折騰,小洛雖然無法傷到班傑,可他也未曾沾到便宜。班傑終於失去了耐性,嘴裏說著:“你這丫頭真是奇怪,主動送上門來又不讓碰……”同時,手指迅疾地向小洛身上探去。
小洛雖然身上有些功夫,可是班傑是何許人,雖然她極力躲避,還是沒能躲開他的魔爪。
隻覺得他的手指在她胸前碰了一下,也不知怎的,她的身體一麻,隨即便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小洛心裏暗叫一聲,完了!
帳中微暖,隨著他越靠越近,他身上的熱氣裹挾著酒氣,隨著他微喘的氣息,一波波向小洛襲來。她心中羞憤難當,忍無可忍地壓低聲音,啞聲罵了一句:“畜生!”而後把心一橫,閉起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