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緒年間直隸滄州紀家
紀中天在母親林書香的注目下,朝案桌上的一溜排位虔誠的扣了三個響頭。“兒呀!拜完了祖宗再給咱家的傳家寶磕個頭吧!讓它保佑你一路平安。”林書香說著朝案桌最中間的那個排位走去。她朝排位底座上的一個按扭按了一下。“吱呀”一聲,案桌中央裂開了一道縫,昏暗的屋內頓時閃出一道金光。林書香把用黃綢子包著的金煙杆捧在手心說:“兒呀,這金煙杆是祖上傳下來的,我們紀家書香門第,世代從文,唯獨到了你這一代,怎奈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你爹又於5年前無端失蹤,為了護我全家平安,娘不得已才把你送到武館跟隨王師傅學習八極拳。如今你學藝出師想考取功名為國家出力,娘讚同支持你。但娘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當著列祖列宗的麵對著金煙杆發誓:今後,無論走到哪裏都要牢記我紀家的家訓“堂堂正正做人,當明磊落做事.”“是,娘!”紀中天舉起右手鄭重的宣了誓。
林書香帶著女兒紀中月把紀中天送到大門外:“天兒,一路上一定要照顧好自已,還有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多方打聽你爹的下落,咳!5年了你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想起這娘就心如刀絞。”一行熱淚從林書香紅腫的眼框中滴落,重重的砸在門口的台階上。紀中天心裏也很難受,但他還是把眼淚生生的擠了回去。他囑咐妹妹好生照顧母親,並讓她到對門的魏家去叫魏文,他們說好一同進京的。紀中月一聽叫魏文,高興的手舞足蹈,她和魏文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一起長大。紀中月歡喜的剛要扣魏家的大門,不料這時門開了,魏福帶著全家老小把魏文送了出來。魏文和紀中天是發小倆個人約好了一起進京趕考,隻不過紀中天考的武狀元而魏文要考的是文狀元。
經曆了八國聯軍火炮、洋槍洗禮的古老北京城顯的格外滄桑,但對於初次進京的紀中天和魏文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高牆灰瓦,古柳依依的擴城河,高大雄偉的的城門樓,看的倆個人是目不暇接。但因為天色已晚,隻能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第二天,草草吃了早飯,魏文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紀中天上街了。他們邊走邊逛,不知不覺到了天橋這。隻見唱戲的、說書的、賣藝的各自施展本領,引來一片片的叫好聲。紀中天和魏文正看的不意樂乎,突然,人群一陣喧嘩,有人喊道:“不好了,洋鬼子打死人啦!快看看去!”人嘲喊叫著往前擁。紀中天和魏文被人嘲卷到了一座擂台前,隻見台上一個身材高大、肥胖的黃毛卷發洋人正在指著摔到台下的一個長辨子中國男人用生硬的中國話嘲笑道:“中國豬,真是愚蠢!我隻打了倆拳就死了,東亞病夫!哈……哈誰還敢上台,來呀!來呀!”俄國鬼子邊說邊揮舞著巨大的拳頭衝台下示威。這時,台下一陣喧嘩,一個中年男子蹭的一聲竄到台上,指著俄國鬼子叫道:“洋鬼子,你別太猖狂,這是在我們大清的地盤上,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看大爺我今天送你回姥姥家。”說著單掌劈向洋鬼子,洋鬼子一閃身躲了過去,倆個人就打做一團。沒過幾個回合,中年男子被洋鬼子一腳踢翻在地,洋鬼子一跟步躥上去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抓起中年男子舉過頭頂,狠狠向台下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