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的打算是先小批量生產一批白紙來積累資金,等有了自己的封地以後,才會大規模的生產白紙。
到時將白紙定為百文一張,但生產成本可能卻降低到十文。
大規模的出貨之下,帶來的利潤反而更高了。
而且,隨著白紙的通行天下,必然會給他帶來數不盡的聲望。
這卻不是錢所能買來的。
自竇太後家宴一事後,劉榮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
尤其是在麵臨皇帝劉啟的壽辰一事上。
許多人都在好奇,這位皇長子會準備一份什麼樣的壽禮。
這看似隻是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實際上卻牽動了不少人心。
因為梁王劉武放出話來,要給皇兄劉啟準備一份豐厚的壽禮,以此來表達他對皇帝的崇敬和孺慕之情。
在館陶、粟姬等人看來,這分明是劉武賊心不死,想要繼續興風作浪。
為此,許多知情人都搬著小板凳,磕著瓜子準備看一場好戲。
可讓人失望的是,身為主角之一的劉榮卻把自己關在皇宮裏,似乎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察。
眾人隻知道劉榮是在鼓搗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這讓許多人心裏跟貓撓似得,骨頭也癢癢。
等了兩天,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館陶公主和粟姬聯袂來訪,這可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這兩個女人向來不和,平日裏見麵不打起來就算好的。
今日居然一同出現在劉榮的寢宮,讓一路上碰到的人幾乎以為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等劉榮出來,看到的就是兩女冷麵相對,誰也不跟對方說話。
“不知母親和長公主姑姑大駕光臨,小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劉榮笑嘻嘻的彎腰行了一禮,舉止有些滑稽,令兩女忍俊不禁,發出了嗤笑之聲。
“你這孩子,嘴裏說的好聽,心裏還不知道在怎麼編排我們呢?”
館陶公主雖然與劉榮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隻從劉榮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又豈會將他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看待。
“哼,這小子也不知怎麼回事,最近嘴裏跟抹了油似的,淨不學好。”
粟姬的話乍聽像是批判自家兒子,但從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自豪之色就不難看出。
她這完全是在得瑟和顯擺。
尤其是在館陶這人的麵前,她更是如同一頭驕傲的公雞一般。
館陶公主又豈能看不出這女人的心思,換做平時的話,她早就跟對方大吵了起來。
現在嘛,她看了劉榮一眼,意思好像是說,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暫時不跟她一般計較。
劉榮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攤上這樣一個極品老娘,也真是挺無奈的。
“劉榮,你這兩天到底在忙什麼,你知不知道,梁王從封地運來了大量的寶物,其中一多半準備作為壽禮進獻給皇帝,另一小半則又來賄賂王公大臣。”
閑話說完,館陶公主便說出了今天的來意。
在兩家定下婚約之後,劉榮能否當上太子,這就不僅僅是劉榮一個人的事情了,由不得她不操心。
粟姬沒有說話,臉上卻同樣露出了詢問之色。
“哦,那小侄就先恭喜姑姑了,又能平添一筆意外之財。”
梁王在京城大肆撒錢,肯定少不了館陶公主府的一份。
哪怕是明知道館陶公主府即將與劉榮結親,不求館陶出手相助,能少添點麻煩,劉武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所以劉榮才有這麼一說。
“你這孩子,說正事呢,你館陶姑姑還能缺這點錢?”館陶公主嗔怒的看了劉榮一眼,作勢轉身道:“你要是再這樣,姑姑可是直接回去了。”
粟姬表現的就不客氣的多,直接嗬斥道:“臭小子,有什麼話就快點說,信不信老娘罰你跪到明天早上。”
這樣的事,她還真做過,在劉榮十歲以前的時候。
這古代人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劉榮暗自吐糟了一句,隨即老實的說道:“孩兒在為父皇準備壽辰的禮物?”
館陶公主和粟姬眼前一亮,不約而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