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漢之外如何紛爭,這片土地卻格外祥和。
四月中,長安城有陽光溫情,空氣清新,景色宜人。
文景二帝奉行無為而治,節約簡樸,不興土木。太子宮略顯老舊,道路兩旁的樹葉已沁上一層薄霜,霜葉給人以古城的蒼美之感,這份厚重古樸承載了大漢的恢宏。
吃過朝食,休沐過後,今是開課的日子,要去社廟上課。
路上,韓岩忍不住順著鬢角向後撫了撫自己的及腰長發,習慣了寸頭,這發型簡直要命,被《本草綱目》修理過後,一切不懂的事他都要問問劉徹,“我能不能把頭發剪了,太礙事。”
“嗯?”劉徹疑惑了一下,你不是智商又變弱了吧。“人之發膚,受之父母,剪頭發就是剪命,忤逆祖宗,當心弓高侯從封地撲過來滅了你。”
“……”
社廟簡陋,四方案桌加蒲團,跪坐上課。
衛綰麵容清瘦,看麵相就知道是個寡淡人,被漢景帝拜為太子太傅,兼任禦史大夫,是大漢的紅人。
見兩人姍姍來遲,遲到了也不訓斥,隻是把手裏的儒家典籍放下,等兩人就座才:“吾日三省吾身,大約是我講的課程太枯燥才會讓你們倆屢屢遲到。”
頓了頓,瞄倆人一眼,接著:“既然如此,那今日便來點輕鬆的,各寫辭賦一首給我看,考驗一下你們倆的學識。”
“寫辭賦?”劉徹一臉為難,我又不是司馬相如,會寫屁的賦。
衛綰見他吃癟,眼裏藏著笑意,看老夫不動聲色的敲打你,孩子你還差得遠呢,敢在我這遲到?
聽到要作辭賦,韓岩也是呆了呆,大漢還沒有詩,隻有辭賦,上學時老師沒教過這個啊,這可怎麼辦?
哥倆都為難,便在蒲團上扭捏不定。
劉徹上半身趴在四方案桌上,拿著刀筆比劃了半,遲遲不下手,肚子裏沒貨,刻不出來啊。
韓岩不是第一次見識刀筆和竹簡,以前給棺材板上刻字的師傅打過下手,但技藝不深,將就著會用。
尋思半,要麼盜版一首李白的詩驚世駭俗一下?
但想想還是算了,大漢沒有詩,鋒芒畢露不好,西邊的明朝應該是有了,可也不敢在這兒寫啊,被認為是間諜怎麼辦?
幹脆便來一首通俗易懂的得了。
歪七八扭的在竹簡上亂刻一通,也不請吃衛綰認不認識後世的簡體字……
見他下筆刻字,衛綰驚異了一下,瞅劉徹一眼,用眼神示意你看看,你這皇太子連陪讀的都不如。
半餉,等韓岩停筆,衛綰才:“韓岩,將你寫的辭賦念給我聽。”
“啊?這個……”韓同學一臉為難。
“有困難?”衛綰問。
“……”韓岩遲疑了一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