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把這張照片給了第五華織,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眾人很是默契的退了出去,沒有人去安慰她。
由於第五華織是該哭個怡悅。
她哭了一夜晚。
一夜晚以後,鳳凰天降,第五華織邁入仙人境。
卻說徐青厥這邊,他艱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怔怔的看著墨家的大門。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輸了,毫無抵抗之力的輸了。
江山是有一點狙擊的質疑,但他既然能這麼輕鬆的狙擊到徐青厥,那就代表他隨時隨地都能如此撂倒徐青厥。
這才是讓徐青厥不行接受的。
他曾經見過江山,其時的江山惟有戔戔聖賢境,徐青厥自發其時的自己能在三招以內拿下他,現在呢?
江山已經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輩導致了能和楚一持平的絕世天驕,而他卻還在原地踏步……
“這便是……天驕嗎?”徐青厥自語道:“真是……不講理的天賦啊。”
世上最可駭的事不是對方生來就高過你,而是對方本來低於你,但現在卻遠遠超過了你。
徐青厥對楚一惟有崇敬,但卻對江山有了一絲的嫉妒。
他丟魂失魄的站在墨家的大門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子,你看起來很失蹤啊?”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穿戴一身當代黑色風衣的少年站在了他的身邊,他身上的裝束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路上的行人總會多看他兩眼。
“你很老嗎?叫我小子。”即使徐青厥現在的確很失蹤,但他或是對少年的話作出了辯駁。
“明白一下吧,我叫葉孤奏。”那少年伸脫手。
徐青厥躊躇了一會,也伸出了手,“徐青厥。”
“那麽徐青厥,你以為江山怎麼樣呢?”葉孤奏問。
徐青厥沉默了下來,葉孤奏也不急,就在那邊等著他。
許久,許久,徐青厥才講話,而此時他的嗓子就像是被燒壞了一樣,聲音也變的無比的沙啞。
“生在盡頭的人。”
【某種用途上還真讓你給說對了。】
葉孤奏疾速的辯駁道:“不,你錯了,沒有誰是生來就在盡頭的。”
“人老是不一樣的。”徐青厥緩緩道:“就像我們古國人,哪怕什麼也不做,十八歲的時候也會到宗師境,別的國度的人莫非不傾慕嗎?”
“宗師境可不是盡頭,最多隻算一個歇息站罷了。”
“有些人一輩子都到不了這個歇息站。”
“可你到了不是嗎?”
“……”徐青厥剛激動的聲音刹時低了下去,“我……”
徐青厥閉上了眼睛,卻是不再說話了。
“你怕。”葉孤奏說:“你適才也說了‘我們古國人’,說明你也是古國人,你卻不必劍,反而用刀,看你身上的衣服代價不菲,想必也出身於大戶人家扛著全家人的壓力練刀的滋味想必不太好受吧?”
內心的秘密被一口道破,徐青厥刹時小心了起來,他拔出刀,指向了葉孤奏。
“你誰!”
“然後你遇到了江山,他剛成名不久,並且戰績斐然,你想要擊敗他,來獲取家人的承認。”葉孤奏看也不看那刀,自顧自的說:“江山太強了,你乃至不行逼他認真脫手,人家一招就能辦理了你。”
“別說了。”
“對你而言,江山已經壯大到了讓人窒息的水平,更別提比他還要強上一線的楚一了。”
“閉嘴!”
“於是你開始害怕了,江山如此的怪物到底有幾許呢?仙人境的怪物是不是惟有他們兩個這個我可以回複你,不止,他們身邊江長歌才是怪物,然後以後的路呢?虛境又有幾許如此的怪物,然後帝境又有幾許呢?”
“我叫你閉嘴啊!”徐青厥發了狂,他狠狠一刀斬向了葉孤奏。
葉孤奏伸出了兩根手指夾住了他的刀,隨後疾速無比的說。
“於是你害怕!害怕自己無論怎麼起勁,都會被那些天驕垂手可得的超過,然後被踩在腳下!”葉孤奏輕輕一彈,徐青厥的刀便飛了出去,“你知不曉得,若是你無法安然麵臨這次失敗,渺遠必將心魔纏身,待到仙人境千年壽命耗盡,世上便又多了一堆白骨。”
葉孤奏抽身退去。
“這三日我都會在陵水酒樓,你若是能想通的話,便來找我。”葉孤奏回身拜別,隻留下他的聲音逐步回蕩著。
“世界的天賦這麼多,哪有人能不輸啊。”
徐青厥閉眼仰麵,天公不作美,此時並無下起大雨或大雪,但徐青厥卻已感應了透骨的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