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岩正想說出地點,倏地表情一僵,表情逐漸茫然,笑容正在加載……當這金發美人走入他的感知局限後,他惟有一個心思。
——媽的,又是英靈!
這個世界如何了。
為什麽任意走幾步就能遇見一位英靈,莫不是我的人品已經歐皇到可以隨地撿五星了嗎?
如果自己真是豹子頭零衝,倒也通情達理。
韓岩撫額浩歎“我以為不可能。”
他從新將視野放在了這位五官美豔的男裝美人身上,從表麵而言,英靈有著超常級的長相,以人類的審美觀,不管什麽樣的英靈,都無法純真以妍媸來定論。
英靈是俏麗又凶險的存在。
在這近乎美滿的皮囊下,是單人成軍的武力與威懾力。
從發色來看,她好像……並不是神州帝國的英靈?什麽時候英靈已經可以在別國地皮上隨意舉止了?
在韓岩打量著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探查著他的底細。
迪昂緩緩湊近著,掌心之中英魂之輝若有若無——武力數值……低下;反射速率……遲笨;動靜目力……普通;性命氣息……消弱;偽裝大約……幾乎為零。
從表麵到內中都和強人的界說大相徑庭,別說作為英靈的自己,哪怕是普通的戰士也可以輕鬆製服。
毫無疑難的平民,戰力不足五的渣渣。
是自己想太多了,雖然當心翼翼不是錯誤,但如果連平民都過分質疑,作為騎士反而是失格了。
迪昂將質疑心收斂,神采稍顯和氣“如果是迷路的話,不妨等一會兒,以後會有人給你指路的。”
她在眾人眼中素來都是不苟言笑的騎士,傳說中的龍馬隊,由政府機構製定好的假象品德向大眾舉行鼓吹,在許多方麵賜與了自己很大的便利,她當然也不會主動衝破這份偽裝。
於是對待目生人,即使和氣,但也是有限製的。
隻是迪昂並未從韓岩的眼中看出驚異和喜悅,她不禁料想,莫非對方並不意識自己?
而韓岩的內心也是極其無奈的。
——真不意識……好尷尬啊,是個英靈,多少有點知名度,她姿勢都擺好了等著裝逼呢,而我沒點反應是不是太不給體麵了?會不會導致對方大發雷霆啊?
“e毫米毫米毫米……”某岩沉默一會兒,尬笑道“……你吃過了嗎?”
迪昂一愣,她初次在國境遇到這麼一次尬聊。
隻是,這句話,聽上去……那麽的熟識,她並不討厭這種打招呼的方法。
曾幾什麽時候,有人在戰場中笑著對她說“你吃過了嗎?”
視野有些隱約,麵前的少年的身影一時間竟和當初的背影有了一瞬的重合,她失神了數秒,回過神來時,輕輕搖頭,語氣不禁柔順“還沒有。”
“那可不可能啊,要好好用飯啊。”韓岩繼續尬聊“姑娘你是番邦人嗎?很漂亮的金發啊。”
——又是一樣的話。
迪昂忍住擺蕩的心神,淺笑著回應“我是法國人。”
如果是英國的諜報組織,大約會在別國搞事的時候恬不知恥的自稱法國人,英法兩國經曆上明爭暗鬥很多,髒水往對方身上潑並很多見,乃至會發現法國特務說英文,英國特務說法文的詼諧對比。
可眼下環境不同,迪昂作為騎士,關於故國有著深深的尊重和愛眷,她現在也不必作為特務舉止於暗處,自報門庭時會很天然且驕傲的說出自己的國籍。
兩人開始一問一答,當然,此中也沒什麽真話。
“這次是來遊覽的?”
“當然,神州帝國事個巨大的國家,不管遊覽觀光,都值得前來。”
“你是甲士嗎?”
“是的,我算是刑警吧。”迪昂留意到自己的製服有些特別“這隻是我的單方麵醉心,不必把穩。”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上麵那些閃亮亮的勳章是能任意亂戴的嗎?哪位平民仿造一套陸軍少將的裝束走出門沒有十步就要被扭頭送進公安局裏批評教育了,說未必還要接受軍方控告,號稱作大死。
韓岩內心一邊吐槽,一邊繼續不著調的發問“於是才會來看慰靈碑嗎?我不以為這裏是個好的景點啊,反而是許多人的悲傷地。”
“但人總會有些需求懷念的過去吧。”迪昂輕輕搖頭“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便是十年了,現在有多少人記得那場戰鬥呢?”
對不起我沒經曆過……
韓岩裝作深沉的感歎一聲“那是啊……真是慘烈啊,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是個鬼哦。
“抱歉,好像勾起了你的悲傷回首了,我都忘掉了,你昔時好像個孩童。”迪昂歉意道。
“沒事,沒事。”韓岩影帝附體,衰弱的幹笑道“我差不多都忘潔淨了。”
忘潔淨?不存在的……完全不存在這種記憶!
韓岩有點扛不住了,愧疚心迫使著他離開,他咳嗽一聲“既然您很繁忙,那我也未便打攪了,我會根據原路回籠的,不必擔憂。”。
迪昂誤以為是由於自己的話語戳中了他的悲傷處,心中再一遐想到這裏是什麽地方,她不禁想到了一個大約性。
這裏是慰靈碑,這位少年往上走天然是來祭拜誰,說迷路隻是一個謊言,哪有內陸的住民會在這裏迷路,隻是自己攔住了去路,他隻能這麼撒謊。 <>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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