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城區近郊,有人就看準了這樣一個商機,在田地裏做上一些純綠色的蔬菜、果品,讓城裏人自個兒來采摘,當然,價錢比市場上的還要貴上一些,有的時令果蔬,甚至比市場上高出一兩倍的價錢,但是生意依然紅火,原因隻有一個,來做這樣的生意的人,多半都是本著出門玩耍,又是些不痛錢的主兒。
胖子說的這片果園,也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時下,正是季節水果,李子的成熟時間,一路上想著,王曉娟就口水直流。
隻是到了胖子記憶中的地方,一看,這裏已經被改成了一個工廠模樣的建築,高高的圍牆上還架設了鐵絲網,看樣子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門口還有兩個保安,帶著四五頭高大的狼狗,一圈圈的巡視著,看來,防衛還挺森嚴的,也沒掛牌說是裏麵是幹什麼的,而且從大門上豎起的防盜鐵枝看進去,裏麵除了一溜廠棚,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
見朱笑東等坐著出租車下來,往廠裏觀望,一個高大,滿臉橫肉的保安,牽著一條狼狗過來,問是幹什麼的,言語間,態度甚是生硬,好像把朱笑東等人看著小偷一般。
胖子上前,笑眯眯的問,大哥,原來這裏是一片果園的,怎麼改建工廠了,原來的果園呢?
一聽說隻是來問路的,這保安臉上的橫肉一抖,說,剛來,不知道,沒事的話別在這裏逗留,否者,出了什麼事,後果自己負責。
朱笑東上前,手裏捏了兩張鈔票,在那保安的眼前一晃,說:“我們隻是聽說這裏有片果園,過來采摘點新鮮的水果,問個路,這兩百塊錢,大哥拿著,買包煙抽抽。”
本來,一出手給幾百塊錢,又隻是問個路,對一個做保安的人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外快,而且,對方隻是問個路,這也不算違規。
沒想到那滿臉橫肉的保安,很是輕蔑的,連看也不看朱笑東手裏的錢,直接嗬斥:“你幹什麼,快走開,再不走,我就要放狗了。”
朱笑東一激動,不就是問個路嗎?至於啊,又不想白問,你幹嘛,敢情這地盤是你家私有的!
楊薇卻是趕緊拉了朱笑東,說:“我們隻是出來散心,沒必要跟這家夥計較什麼,問個路,他不說,再找別的人不就得了,計較那麼多壞了興致!”
胖子和朱笑東兩人氣鼓鼓的轉身,離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廠門,一番勃勃的興致,給這滿臉橫肉的家夥一攪,心情頓時低落了許多。
偏偏這一帶偏僻,半晌見不到一個人影,順著小道走了半裏路,既沒看到一個人影,也沒見到一片果園。
王曉娟見胖子和朱笑東兩人都是悶悶不樂,柔聲安慰胖子,說沒準兒是記錯了地方,再找找也就是了,犯不著生氣,再說,好長時間沒出來走走了,這鄉間小道,走著,倒也有些情調。
楊薇更是對朱笑東說,有朝一日,要是在喧囂的城市裏住得厭了,到這鄉下來,做上兩畝地的莊稼,閑暇時節,喝喝酒,賞賞花,倒也是個好的去處,還說,其實她本人挺喜歡那種“采菊東籬下,悠然望南山”的生活。
朱笑東苦笑,說是這麼說,但是真要讓你做一個村姑農婦,哼哼……怕是一時三刻間,你就變了臉,再說,你這細皮嫩肉的,我怎麼舍得讓你風吹日曬,下地幹活。
楊薇吃吃笑著說,原來,你看中的,隻不過是我的容貌,怕我下地幹活,成了黃臉婆,不入你的眼了,是不是?
朱笑東還想辯解,這時迎麵過來一個老婦人,挑著一擔白菜,那白菜有些發黃,但是卻很是鮮嫩,想來,這就是純綠色的菜蔬。
楊薇上前,很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問:“大嬸,據說以前這裏有片果園的,怎麼沒看見了?”
老婦人大約是走得有些累了,見有人問話,順勢放下擔子,笑著回答:“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果園現在搬了,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不過,是近兩年才重新栽上的果樹,產量不大,也沒什麼人來。”
楊薇“哦”了一聲,又問:“這麼說,大嬸,知不知道他們還讓人自己去摘嗎?”
老夫笑了笑,說:“知道,隻要有人去,按以前的規矩,當然是可以的。”
一般剛開始初產的果園,因為招攬不了大的生意,產出來的果子,白白扔掉又很是可惜,多半就得自己采摘下來,送到批發市場,以極低的價錢批發給別人,有人前去,按以前的老規矩出價,果園的園主當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