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方見金蠶歸順於己,但這全是胖子的恩賜,當下忍不住隔著石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要給胖子磕頭。
胖子胖乎乎的大手一揮,說什麼也不肯受這徐大方的跪拜,拉起徐大方,要他趕緊用金蠶治療蠱毒。
徐大方感激涕零淚流,說了無數遍感激胖子的話,這才單手解開衣服,露出胸口,把金蠶放到胸口之上。
朱笑東看那徐大方的胸口,隻見那胸口之上,一條紅漆黑的線條,不住的蠕動,敢情徐大方臉上的黑氣,就是這漆黑線條所致。
這時那金蠶趴到徐大胸口之上,那黑線蠕動得更是厲害,好似感覺到金蠶的厲害,急著想要躲避一般。
黑線蠕動的厲害,徐大方的臉色也越加漆黑,最後居然賽過黑非洲,黑得像是黑漆上了光一般,錚光發亮。
金蠶在徐大方胸口上爬動,極為快速的找到黑線的一頭,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隻這一口,那黑線在徐大方胸上蠕動得更為劇烈,徐大方的臉上,除了黑氣,還冒出一股死氣,想來是痛苦以極,痛苦到想要去死的地步。
隻是徐大方拚命咬牙忍住痛苦,一動也不敢動,任憑那黑線在胸上掙紮。
這時,金蠶叮在徐大方的胸口,一動不動,身子卻漸漸的變粗,像是在吸食那條黑線,身上的顏色也漸漸發黑。
看著這詭異的情景,朱笑東等人俱是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唯恐驚倒那隻幫徐大方治病除蠱的金蠶。
原本不大的金蠶,吸食徐大方胸口上的黑線,足足半盞茶時分,身子也漲得像人的拇指一般大小,這才鬆開口來。
在這時,徐大方臉上的黑氣淨除,又恢複了那一臉的慘白,痛苦也好似完全消失,伸手接下金蠶,取出一根竹管,想要把金蠶放進竹管。
隻是那金蠶在血肉裏居住得習慣了,要進這又冷又硬的竹管,自然大是不願。
胖子見金蠶調皮,笑罵道:“小孩子不聽話,隻有狠狠地抽他屁股,抽到他痛了,才會聽話,這小毛蟲子,也是這般,不聽話就打,打到它聽話為止……”說著,拿起砍刀,“啪”的一聲拍在石板上。
大約是金蠶被胖子拍得怕了,聽到砍山刀拍石頭的聲音,居然吱溜一聲,擠進那根又冷又硬的竹筒裏去了。
由於吸食了徐大方的胸口上的黑線,身子變得又胖又大,鑽進竹筒的時候,顯得很是笨拙,那樣子,看得胖子和朱笑東等人很是好笑。
徐大方恢複了臉色,穿好衣服,又要對胖子說些感激的話,朱笑東阻止,問:“徐大哥,你這蠱毒,完全解了?”
徐大方搖搖頭,用最快的語速回答說:“我這蠱毒,是被人下了二十多年的,就算是金蠶,一次兩次,恐怕也解除不了,再說,這金蠶,吸食到正常的程度,也得讓他慢慢的化解才行,要是把金蠶逼得急了,它體內的毒素積累過多,就會出現山魈那種情況,會害人害己的……”
“是這樣啊!”朱笑東淡淡的笑了笑,金蠶化解蠱毒,怎樣化解,那不是朱笑東關心的事,隻要用這話題引開徐大方要說那些感激的話就好,朱笑東最怕談論“感情”的。
見徐大方還想要張嘴,朱笑東趕緊問胖子:“你們先前都吐得一塌糊塗,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