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和秦所長的談話,讓出到帳篷來的小解的屈子常聽見了,這家夥很是興奮,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立即就回到帳篷裏,把段海也叫了起來,還全副武裝的,跑到秦所長和朱笑東麵前,腆著臉,說:“我很喜歡打獵,隻是沒有什麼經驗,你們誰打過獵,給我們帶個路,我保證,抓上幾隻回來,讓大家夥兒都解解饞。”
段海也拍拍腰間的手槍,一副老子就是“王”的姿態,催促朱笑東和胖子兩人去攆,把野物攆出來,就由他們兩個開槍。
胖子很是惱怒,這家夥狗屁不懂,拿人去攆野物,這不把人當狗使了!再說,尼瑪拿著槍打,傷到後麵的人怎麼辦,草泥馬的。
一看胖子冒火,還開口罵人,段海刷的把槍都掏了出來,幾乎就要把槍口頂到胖子的頭上去了。
段海早前就看胖子不順眼,這時口裏不幹不淨的罵道:“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老子立馬就崩了你,喊你去攆,那是給你麵子,你他媽去不去。”
朱笑東往段海麵前一站,沉聲說道:“兄弟,我們敬你這身衣服,也不想把事情搞僵,我希望兄弟你自重些……”
段海雖然不是什麼好鳥,平日裏仗著段鵬那位置,也就作威作福慣了,但他作威作福的對象,卻比不得朱笑東他們這些人,剛剛又拿過朱笑東的錢,再說,段鵬有過交代,讓他別要在朱笑東麵前弄出什麼岔子來,所以,段海雖然拿著槍,自然不敢對朱笑東怎麼樣。
說到“崩人”,那更是段海順口而言,根本就沒考慮後果的話,要知道,就算崩了胖子,他會好過?除非,把現場這十幾個人全部幹掉,要不然早遲他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見朱笑東上前,屈子常出麵打圓場,說:“算了,大家都是一塊兒的,都是想要打點野味而已,隻是這趕山打獵,我們都沒見過,說錯了話,大家要是見怪,那就是小氣啦……”
說著,屈子常拉著段海遠遠的退開去,段海見屈子常出麵勸他,隻得半真半假的跟著屈子常後退,嘴裏卻更是罵得厲害:“要不是屈老哥,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這死胖子……”
徐大方等人可能平日裏也見過段海的厲害,見段海跟朱笑東發生矛盾,一個個躲在帳篷裏都不出來,隻有秦所長、秋可儀兩人鐵青著臉,看著段海,秀姐跟肖淩兩人都是麵色煞白,緊緊地摟在一起,動都不敢動上一下,畢竟這段海手裏拿著的是一把手槍,那可是動不動都會出人命的玩意兒。
胖子幾曾受過這樣的窩囊之氣,當下要發作出來,卻被朱笑東狠狠地一眼瞪了回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記好了,我們來這裏的最終目的,我不想現在就把這事搞砸了。”朱笑東說道。
秦所長見段海被拉得遠些,這才微微出了口氣,揚聲說道:“其實,我有辦法,讓野物自動過來,用不著拿槍射殺的……”
秦所長的話聲有點大,當然是說給朱笑東還有段海聽的,說明了自己有辦法讓那些野物自己過來,免得兩個人又要爭執起來。
在方術之中,有個法門,專門是對飛禽走獸的,叫“箍山法”,在獵人趕山打獵的時候,施用此術,可令這一座山上的飛禽走獸,按照自己的意願,順著一條道走,方便自己捕獵,隻是這個法門當屬“施術”,也就是比較邪的那一類。
一旦施展出來,能捕到的獵物固然不少,但也極有可能引發一些未知的東西跟著出來,這個就得看施術者的能力大小了,能力強的,自然不會懼怕,能力弱的,一旦施用此術,弄不好自己都得搭進去。
本來,秦所長也不願用這樣的方術,隻是自己的女兒是這十幾個人的炊事員,現在雖說是特殊情況,沒有水,但是眼睜睜的讓十幾個人都餓肚子,招來眾人的怨誹,這也不是秦所長願意看到的,再說,要是實在弄不到吃的,耽誤的,還是自己的大事。
所以,權衡利弊,秦所長隻能提出,用“箍山法”,攆上幾隻野兔山雞出來,以解秀姐之圍。
秦所長說完,讓朱笑東拿了砍刀,去砍了兩根尺許長,如同酒杯粗細的木棍,和胖子兩人分別拿在手裏等候。
然後選了一處間隔大約兩米來寬的兩顆大樹,用砍來的樹枝,在兩個大樹上紮了一個“門”,也就是在大樹兩米來高的地方,用藤條紮上一根木棍,再用樹枝樹葉之類的,稍微做了點裝飾,讓這地方看起來就像一道門。
“門”做好了,秦所長讓朱笑東跟胖子兩個,就守候在門的兩邊,手裏拿著木棒,待會兒見到有野物出來,就用木棒去敲,能敲幾隻,那就看運氣了。
當然,這是秦所長故意安排的,目的無非是讓朱笑東等人,不能太貪心,要不然,大可讓兩個人拿上鋒利的砍刀,一刀一個準兒,有多少砍多少,豈不是要爽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