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娟煞白著臉,過了許久,才咬牙切齒的對胖子說:“胖子,我交給你一個任務,跟東哥一起,把這件事情給我弄清楚,擺平,要不然,媳婦兒,你別想要了,兒子,你就更別想要了……”
胖子哪裏聽得這話,雖然慘白著臉,卻突然“呯”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他奶奶的,腦殼掉了,碗大個疤,媳婦兒,我要定了,兒子,胖爺我更是要定了,誰他媽敢阻撓我,胖爺我就跟他死磕到底!”
朱笑東望著楊薇,默默對視了片刻,兩人也是一起微微點了一下頭,眼神裏,都是流露出一句話,一個意思:無論將會麵對什麼,拚了!
秋可儀在一旁沉默了許久,這時開口說道:“朱大哥,你說想要親自看看那本日記,早上我的同學打電話說,最好能夠趕快,那本日記的腐朽速度,越來越快了,估計再用不了幾天,就會隻留下一堆灰塵了……”
朱笑東點點頭,答道:“好,我盡快想辦法吧。”
“對了!”朱笑東想了想,又說:“秋小姐在京城裏,大約也是租的房子吧,我在這裏,還有住處,要不然,你也搬過去,這樣,好方便我們聯係,大家住在一塊兒,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可以節約很多的時間。”
楊薇點頭稱是,王曉娟更是唯恐秋可儀不答應,畢竟這關係到自己、老爸、胖子,可以說就是自己一家人的命運的大事。
不要說方天然那裏有的是住處,就算是王長江家裏,住上三五個人,也絕對不是問題。
王曉娟很是幹脆的拉了秋可儀,直接說道:“秋小姐,這樣吧,待會兒我開車送你,到你的住處,去收拾一下,然後跟我們一起回去。”
秋可儀微微沉吟了一下,說:“好吧,隻是有些打攪了。”
“別跟我客氣,現在我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王曉娟說道。
朱笑東當即對虎子說:“虎子哥,我這邊這事,恐怕一時之間抽不開身,不如你先回陶都去,跟煙鍋叔碰個頭,也跟大家報個平安,我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再回去。”
虎子搖搖頭,說:“你待我不薄,現在你們有事,我就這麼跑了,那我還算什麼?我爸那裏,待會兒我打個電話說上一聲,不就行了,我還是跟你們在一塊兒吧。”
朱笑東搖搖頭,這件事情詭異莫名,胖子被卷了進來,脫不開身是沒辦法的事,他實在不想把虎子也卷進來,畢竟,這事情大約與虎子沒什麼關係,虎子留下來,真要有什麼禍患發生,就是連累了虎子。
這可不是接到什麼生意,有錢可賺的事,如果是那樣,虎子就算是不想參加,朱笑東還要勸說他呢,可是,眼前這事的性質,並非如此。
朱笑東知道虎子的性子,如果硬勸的話,虎子多半不會一個人獨自回陶都去,要想辦法誑他,不說一時之間找不到好的理由,就算說出好的理由來,虎子也會明白,朱笑東是在趕他走,那樣,又會傷到虎子的自尊。
胖子本來也不想牽累虎子,但是見虎子不肯走,心想虎子留下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一桌子菜,都漸漸涼透,但是卻沒一個人去動過一根筷子。
王曉娟跟秋可儀商量一陣之後,又跟大家打了個招呼,然後揪著胖子,要他跟著去幫秋可儀搬行李。
朱笑東跟楊薇、虎子三個人,就自己打車,先回到王長江那裏,然後再作商量。
王長江的家是老城區裏的一棟舊別墅,麵積不大,也不怎麼氣派,王長江說住這裏,不願意搬恰恰也就是因為一個“舊”字,王長江是個很念舊的人。
朱笑東、楊薇、虎子三人,剛到王長江的家門口,王曉娟也開著車回來,秋可儀沒什麼行李,就幾套換洗的衣物,連被子都沒有一床,說是這個季節,也用不著,就沒買,其實胖子和朱笑東明白,秋可儀肯定是舍不得花那錢,一床被子,最差的也差不多要好幾十上百塊。
暗暗歎息了會兒,王曉娟上前開門,過來的時候,跟王長江打過電話,說要到這裏來住上一段時間,王長江自然是喜出望外,說打開大門恭候,隻是這時王曉娟去推門時,卻發現門是鎖著的。
王曉娟有些著惱,不知道王長江又在搞什麼把戲,拿出電話,撥了王長江的手機號碼,電話是通了,但是沒人接,打了兩三遍,俱是如此,王曉娟無奈,重新撥了鋪子裏的電話,鋪子裏的夥計說,早上王老板來打過招呼之後就走了,不知道王老板現在到哪裏去了,有消息的話,到時候再回王曉娟。
王曉娟掛了電話,想了想,回到車上,找了一根備用的鑰匙回來,這才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