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抹了一把冷汗,冷笑著說:“是又怎樣?你們現在還不是落到了我手裏,哼哼……隻要你乖乖的把那東西交給我,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些。”
朱笑東淡淡的笑道:“那東西,哼哼,你們誰也別想拿走,我實話告訴你,你也是一路上都跟著我們的,那場雪崩,你不會不記得是怎麼引發的吧。”
一說到那場雪崩,渡邊的臉色更是“刷”的白了,想來,他一直都是緊跟在朱笑東身後的,引發雪崩之時,估計渡邊他們的處境,比朱笑東他們的處境,隻怕更加艱險,所以,渡邊現在想起來,還很是後怕。
朱笑東之所以敢肯定開槍引發雪崩的,是另有其人,原因是,引發雪崩的是槍聲,而渡邊和加裏森手裏並沒有槍,要是引發雪崩的就是渡邊和加裏森,估計現在渡邊也不會拿著一把匕首來威脅朱笑東了,一把槍,即使槍膛裏麵沒有子彈,那種威懾力也會比一把匕首的威懾力強大得多,在長白山的時候,朱笑東是親自體驗過那種處在黑洞洞的槍口下的感覺的。
而且,開槍引發雪崩的人,八成就是在穀地裏拿走衛南疆的補給的人,隻是朱笑東不敢斷定,那開槍引發雪崩,又取走衛南疆的補給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馬,畢竟在這雪山上,還真不會有人有事沒事的,都開上幾槍來玩兒,隻能說有槍的一夥人,要麼是遇到雪狼、雪豹之類的野物,為求自保,要麼就是碰到了另一夥人,兩方發生了爭鬥,所以才開了槍的,不管怎麼說,還有一夥手裏有槍的人,應該也會馬上就出現在這裏。
隻是這個猜測,朱笑東不會說出來,隻能是利用。
渡邊握著匕首,抹了一把汗水,紅著眼睛,嚎叫道:“不管還會有誰,隻要你把那東西拿出來交給我,我就讓你們死個痛快,要不然,我一刀刀的捅死你們,快去拿……”
朱笑東輕蔑的一笑:“渡邊,最後還告訴你一句話,你知道你為什麼什麼事都沒辦法得逞嗎……”
渡邊拿著匕首,指著朱笑東,顫抖著聲音,說:“我不聽,我不聽……”
朱笑東看著渡邊,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你隻不過是一個小鬼子,連你的同夥都不願意放過的小鬼子……”
就在這一刻,衛南疆猛地撲了過來,渡邊手裏有匕首,衛南疆手裏卻是拿著冰鎬,一刹那間,兩個人叮叮當當的,就碰撞了十幾下。
隻是渡邊跟加裏森一樣,加裏森最擅長用弩弓,而渡邊的匕首,卻也是用得出神入化,加上衛南疆原本跟渡邊的身手是不相上下,隻是這個時候衛南疆身上的傷勢不輕,和渡邊硬碰硬的動手過招,也是逼不得已之勢,所以很快就落到了下風。
胖子回過神來,發一聲喊,想要學上次,撲上去抱住渡邊,但終究胖子的身手就在那裏,隻一近到渡邊,不但沒抱住渡邊,反而被渡邊的匕首劃傷了一隻手,痛得胖子大罵不已。
朱笑東手快,搶到加裏森旁邊,撿了那把弩弓,對著渡邊大喝,要他住手,但是渡邊纏住衛南疆,使得朱笑東拿著威力巨大的弩弓,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虎子突然一聲怒吼,不顧一切的撲向渡邊,渡邊稍微一怔,跟衛南疆買了個破綻,手臂上讓衛南疆的雪鎬輕輕劃了一道傷口,渡邊卻一把揪住撲過來的虎子,一翻手,扼住虎子的喉頭,一把匕首戳在虎子頸部大動脈上,然後大叫:“朱笑東,你命令他們放下武器,否者,我就殺了他。”
虎子一邊掙紮,一邊嗷嗷狂吼:“東哥,別管我,殺了這王八入的,替我和凱斯報仇……”
朱笑東心裏一抖,沒想到虎子這個時候不要命,卻是惱恨渡邊傷了凱斯,在這高原之上,傷口到了凱斯身上的那個地步,現在有沒醫沒藥,恐怕是捱不過過多久了,虎子可能明白這個事實,所以,他也不想獨活下去。
渡邊想也沒想,舉起匕首,“噗”地一聲,紮進虎子的肩背上,刃尖直抵虎子的肩骨,還使勁的往下一劃,看得朱笑東心裏酸痛不已。
偏偏虎子一聲痛叫也沒有,隻是大喝:“東哥,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們動手啊……”
渡邊本來想紮上虎子一刀,讓虎子痛極慘嚎,給朱笑東等人帶來沉重的心理壓力,讓他們乖乖的屈膝投降,沒想到虎子渾然忘記了疼痛,隻是一味的掙紮、催促,要朱笑東他們動手報仇。
朱笑東頭上冒著汗水,舉著弩弓,對準渡邊,幾次想要扣動扳機,但是渡邊狡猾異常,將虎子擋在身前,靠著一尊石像,讓朱曉東絲毫沒有可乘之機。
衛南疆這時拿著一把雪鎬,一時之間也不敢下手往死裏逼渡邊,逼得過分了,恐怕渡邊會先殺了虎子。
胖子的手臂給渡邊劃了很長一道口子,鮮血不住的流出來,一時之間也沒敢過分的逼近。
局麵一時之間僵持起來,渡邊舉著血淋淋的匕首,狂笑著,說:“你們要他死,我願意成全你們,不然的話,就去把那東西給我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