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壇上卻是供奉著一尊很像是觀音大士的金像,隻不過這尊觀音像,不似人們常見的那種觀音佛像,這尊觀音像,很明顯的看得出來是為男性,除此之外,形象栩栩如生,而且,眼睛是兩塊白中帶黑的兩塊墨翠鑲嵌而成,白的部分,白得耀眼,黑的地方黑的深邃。
觀音大士像手裏捧的那支羊脂白玉瓶,更是巨碩,幾近一尺高矮,連近兩尺來長的那根柳枝,都是用最好的玻璃地綠翡翠雕琢而成,很綠,上麵的灰塵,可能是衛南疆他們之中的哪個拂去,以至朱笑東似乎還能看到,那細細的柳葉尖上,像是掛著一滴將落未落的露珠。
這尊觀音像,高達近兩米,也是朱笑東一路走來,唯一的一尊最接近現實生活中的“人”的佛像。
說它隻是接近人的佛像,那是因為,這尊看起來像是觀音的金像,也是披戴著人們熟識中的觀音菩薩披著的頭巾,也端著個淨瓶,還拿著一根楊柳枝一樣的樹枝。
除此之外,這尊觀音,既不是站在蓮台上的,也不是坐在蓮台上,原本在朱笑東等人記憶中應該是蓮台的底座,在這裏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蛇,一條吐著長長的蛇信,露出尖利的獠牙的眼鏡王蛇。
如此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卻是半疊半坐在一條誰是都有可能置人於死地的眼鏡王蛇身上,這情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詭異。
然而,傑克和衛南疆兩人,卻正是在這個詭異的佛像下爭吵不休。
朱笑東把射繩槍藏在身後,問道:“怎麼回事?”
傑克一見朱笑東過來,說道:“朱先生,你看,這箱子裏,全是財寶,我說大家分了,算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一點意外收獲,可是這該死的衛南疆,一直都阻止著我。”
衛南疆看著朱笑東,說道:“東哥,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我也一直都很佩服你的為人,但是今天這事,說好了,我們是兄弟,是朋友,要是你也跟他一個想法,那就對不起了,兄弟我也隻好大義滅親。”
朱笑東還沒搭話,虎子走到一直都默默看著傑克和衛南疆兩人的凱斯身旁,低聲說道:“凱斯小姐……你……不會……”
凱斯冷冷的盯著衛南疆和傑克,對虎子的話,恍如未聞。
胖子卻是走近石棺,一彎腰,從石棺裏捧了一捧金光閃爍金條珠寶,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朱笑東見胖子財迷心竅,喝道:“胖子,你幹什麼?”
衛南疆也是冷冷的看著胖子,雖然他沒有喝罵胖子,但在他的眼神裏,露出不屑和憤怒。
胖子將手裏的珠寶看了半晌,歎了好長一口氣,才慢慢的鬆開雙手,珠寶金條從他手裏滑落,響起一陣清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胖子待這陣聲音響過,才又歎了口氣,說:“哥幾個別那麼看著我,我這人最見不得好東西,但是,今天,這裏的好東西我都見過了,再聽聽它們的響聲,這不算犯法。”
胖子說著,大搖大擺的轉身去看那尊觀音像,仿佛那幾具石棺裏的金銀珠寶,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似的。
朱笑東長吐了口氣,這一刻,衛南疆也鬆了口氣。
傑克本來指望著胖子或是虎子,能禁不住誘惑,能首先去裝取一些財寶,這樣一來,衛南疆就會被孤立起來,沒想到胖子隻是聽了一下那些珠寶的聲音,就已經滿足,虎子卻是對珠寶一點兒也不關心,關心的反而隻是凱斯,朱笑東更是看也沒去看那些金銀財寶一眼,想來,他是鐵定跟衛南疆一夥的了。
傑克怒罵了一聲“蠢蛋!”,然後頭也不回的將背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倒了出來,然後拿著倒空的背包,走到一具石棺麵前,伸手去抓取石棺裏的珠寶。
衛南疆一聲怒喝,毫不留情往傑克撲了過去,傑克見衛南疆一再阻撓自己的好事,也不答話,一翻手拿出一把登山鎬,“嗤”的一聲,就向衛南疆頸項劃了過去。
衛南疆這時也顧不上這一路過來,建立起來的那一點點兒友誼,拿出渾身解數,和傑克“呯呯嘭嘭”的打在一塊。
衛南疆的身手不弱,但是傑克也是硬手,兩人一上來,就是拳對拳、腳對腳的硬碰硬。
隻是傑克到底比衛南疆老辣,又惱恨衛南疆阻他好事,出手自是招招不留情,著著要命,十幾個回合一過,衛南疆就開始落到下風。
對於傑克和衛南疆這樣的高手過招,朱笑東和胖子他們根本是近不了身的,就算朱笑東和虎子,胖子想要上前去幫上衛南疆一把,也沒那個機會,朱笑東手裏拿著射繩槍,好幾次瞄準了傑克,但是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又失去了目標,射繩槍雖然隻能發射一次,但是威力不弱,要是射中人身,足足可以讓人一下子就失去抵抗能力。
再說,衛南疆和傑克纏鬥子一起,朱笑東在沒有絕對的把握的境況下,也不敢胡亂開槍,要不然,射中了衛南疆的話,就是給傑克幫了大忙,所以,朱笑東拿著射繩槍,老半天也沒敢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