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伸手去取插在加裏森心口上的那柄冰鎬,但是加裏森和渡邊一樣,也是在臨死前死死的握著要了命的這一把冰鎬,以至傑克取了幾次,都沒取出來。
幾個人圍著已經死去的加裏森,均是驚懼不已,才出來兩天,就死了兩個人,而且,都是死得無聲無息,神秘不已,死狀更是恐怖驚人,讓人不願多看上一眼。
傑克跟加裏森,以前雖是不太熟悉,但是這一路上兩個人一起抬著箱子,也算是漸漸默契起來,先前死了個渡邊,他倒還隻是有點惋惜,這時節見加裏森也不明不白的神秘慘死,心情自然就不同了。
朱笑東等人圍著帳篷轉了一轉,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除了在帳篷後麵發現一個極為細小,如同筷子頭一般大小的破洞之外,再也一無所獲,不過這個小孔洞也沒什麼出奇之處,朱笑東記得,好像他的帳篷上就有一個,大約是拿出來的時候,讓什麼銳利的器具個刺破的。
帳篷是好的,傑克值守之時又沒發現任何的異常,甚至是連帳篷的門都是傑克現在才親手打開的,但是加裏森卻如同渡邊一樣,均是無聲無息的橫死在裏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笑東等人,一個個的背上都漸漸冒出一股寒意,一時之間,整個營地裏顯得死氣沉沉的,雖然偶爾有點響動,也感覺不到半點生氣。
亂了一陣之後,傑克默默的拉上帳篷的拉鏈,回到火堆旁,杵在那裏。
轉了一轉,毫無收獲之下,朱笑東跟衛南疆,還有胖子,又不願意多去看上加裏森一眼,於是一起回到火堆邊。
等朱笑東等人都回到了火堆旁坐下,傑克才盯著朱笑東問道:“朱先生,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
傑克當過軍人,明刀明槍的對陣,他自然不會害怕,但是這樣不明不白,悄無聲息,神秘至極的對手,他自問也沒辦法招架,所以,沒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他也看到了,加裏森的死,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沒辦法解釋加裏森是怎麼死的,問朱笑東,也是等於白搭,不如問問以後該怎麼辦。
“怎麼辦……”朱笑東沉吟著,低聲自言自語了幾聲之後,便默然不語,如果說渡邊很是招人煩厭,死翹了也不過如此,加裏森和傑克兩個,做人雖是有點“牆頭草”的味道,卻並不是怎麼招人討厭的人,這就讓人不免很有兔死狐悲之感。
虎子在一旁,抹了抹嘔吐出來,殘留在嘴上隔夜食,戰戰兢兢的問道:“東哥,要不,我們回去算了,這……這樣子,太……太怕人了……”
虎子這話一說出來,頓時惹得衛南疆跟胖子兩人,對他大翻白眼,凱斯才剛剛對虎子有點兒好感,虎子這一句話,就把好不容易才在凱斯心裏建立起的那個英偉形象,一瞬間就給糟蹋了個一幹二淨,給虎子一個白眼,算是輕的了。
要不是處在現在這個嚴肅的時刻,兩個人起碼得敲他的腦袋好幾十下。
凱斯也橫了虎子一眼,冷冷的說道:“你認為你現在還能輕輕鬆鬆的,就擺脫得了這個厄運?”
“厄運……”胖子瞪大了眼睛,毛骨悚然的問了一句。
回想起威斯·康科馬克以及他的家族的淒慘遭遇,以及朱笑東說過的,這件事弄不好不但會廢了自己,還會禍及子孫後代,胖子禁不住淒然,天哪!小娟兒啊,我該怎麼辦?
“厄運……”衛南疆倒很是輕蔑的嘟囔了一聲,不過,他卻沒把這種輕蔑擺上臉,別人看不出他的表情,自然也就猜不透他到底怕不怕這個“厄運”。
“厄運……”傑克吸著冷氣,琢磨凱斯這句話裏的意思,臉上神色瞬間數變,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在想著要怎樣才能找出這個看不見,摸不著,卻凶殘無比的對手。
“厄運……”朱笑東咀嚼著這兩個字好半晌,才問傑克:“傑克先生,你和加裏森兩人,是不是打開過箱子,見過裏麵那把斧頭?”
傑克一怔,張嘴要答,胖子、虎子兩個俱是緊張不已的盯著傑克的那張嘴,生怕傑克一不小心說上一句“是的,我們打開過……”
還好,傑克張了張嘴,說:“從威斯先生把那箱子交給我們開始,也就是在朱先生的別墅裏,我們打開過一次,見到的也僅僅隻是小箱子,一直到現在,這大箱子就再也沒打開過第二次。”
胖子聽傑克這麼一說,這才“呼”的吐了一口氣,虎子見胖子吐了口氣,知道情況還不至於有多糟,也是把一口氣,長長地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