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真,也有當真的好處,事實就擺在麵前的。
朱笑東看了李三眼一眼,也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梁奇寶的故事,我之所以記得清楚一些,是因為它跟我平日裏聽說的安祿山的故事截然相反,甚至是大大的不同,那一段,描寫得又比較精彩……最關鍵的是……”
朱笑東“嘿嘿”笑了兩聲,又才說道:“最關鍵的是,那一段裏麵繁體字不多,蟲子的蛀洞也少,恰好那天,我又正好有些空閑,所以……所以,我看得比較仔細,嘿嘿……”
李嶸也歎了口氣,隨即轉移了話題,“我很好奇,你說安祿山的故事,和平常不同,它們的區別又在哪裏?”
“按照我們知道的曆史,安祿山叛亂,是因為他想做皇帝,但是,我在那本書上看到的,卻是說他發現了一個……呃……怎麼說呢……”朱笑東仔細的斟酌了一下詞句,“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明白我說的意思,應該說他發現或者具備了一種能力,也就是因為他發現或者具備了這種能力,才導致天下大亂,遭致剿滅。”
“他發現或者具備了一種能力?”李嶸細細的咀嚼著朱笑東的這句話,限於他的知識層麵,就算朱笑東說出很專業的話來,他肯定是有些費解的。
而且李嶸聽說“能力”兩個字,沒來由的緊張起來,似乎他對“能力”特別敏感。
“是的!”朱笑東繼續說道,“那書上說,安祿山有一種能夠改天換地的能力,不過,他既是能做大燕皇帝,改天換地,當然是件很正常的事,說他有能力,以一般人的理解,也可能就是入主中原,替代大唐的野心。”
李嶸舒了一口氣,能做大燕皇帝,還有更大的野心,甚至是替代李唐,這當然也能算是一種“能力”,改天換地,隻不過是有些誇大其詞的暗示而已。
隻是李嶸的臉色越發沉重起來,幾次想要打斷朱笑東,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其實李嶸此次前來,恰恰也是因為“能力”,一種特異的能力,隻不過他們追蹤的那種“能力”雖然不是什麼改天換地的能力,但也是關乎著千百人的生命,聽到朱笑東說起“能力”,李嶸如何不浮想聯翩,隻是事關機密,他自然不會胡亂開口。
朱笑東稍稍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書上說,他的那種能力,能夠發現一個地方……”
“哼哼……”李三眼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發現一個地方,也能算得上是一種能力?那哥倫布豈不是這種能力的最高表現者了。”
“哥倫布是什麼布?難道隻要穿上了哥倫布做的衣服,就能擁有那種能力?”胖子有些迷茫的說了出口。
“你……”連一直默不做聲的王曉娟都忍俊不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這是舉世聞名的偉績,沒想到胖子居然問是不是塊做衣服用的布,要是老爸在這裏,不知道又會怎麼樣笑話他?
“哥倫布不是什麼做衣服的布料,是個外國人,他是個航海家,是美洲大陸的發現者。”朱笑東沒有笑,而是耐心的為胖子解釋著,書讀得少,或者念得差也不是什麼醜事,現在也不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年代了。
“要說能夠發現一個地方,與能夠發現一塊大陸,嘿嘿……這種能力的差別……嘿嘿……”李三眼有些輕蔑的說道。
即使是人口眾多的今天,依舊不時有發現不被世人熟知的地方的報道,何況就算在李唐鼎盛時期,人口也還不到今天的十分之一,沒被發現的地方自然不少,安祿山能夠發現一個不被眾所周知的地方,那實在算不上一種能力。
如果僅此這般的“能力”,便會造成天下大亂,直至被剿滅,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繆論,虧朱笑東還說得出口。
李嶸雖也是笑了,但他們隻是覺得胖子問哥倫布是什麼布時的神情有些搞笑,朱笑東說能力的事,他們真的一點好笑的感覺也沒有,不但不覺得好笑,在心裏反而越發凝重起來。
胖子明白自己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鬧了一個笑話出來,臉上一紅,說道:“怪不得,我說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做衣服會用什麼哥倫布的,還以為當真是什麼不得了的布料,原來他是一個人,男的女的啊?”
楊薇使勁憋住笑,指了指朱笑東,有些糾結的答道:“古時候,女人是不能上船在大海上行船的,那個哥倫布,當然是男的了,連這個你也不知道?”
“是這樣啊,不過,能發現一塊大陸,他的能力當真非同小可,幸好他當時沒能跑到中國來,不然可壞了大事。”胖子一臉鄭重的說道。
胖子的腦袋開始有些發起暈來,要說寶藏就說寶藏,要說能力就說能力,幹嘛繞來繞去雲裏霧裏的,繞得一塌糊塗,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