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說完也不管朱笑東同不同意,拿起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小慧,是我,把家裏的那一隻戒指送過來,你爸有空嗎?沒空啊,你來聽也一樣,嗯,就這樣!”
以李老頭的麵子,就算是不開口借,李三眼巴結還來不及,何況還有一個讓眾人極想知道的秘密,好在這古玩店的生意,大多也就是談天說地,並不是菜市場般車水馬龍,忙得不可開交。
楊薇當下便重新泡了一壺好茶,親手奉送給在座諸人。
“也不怕大家笑話,我的父親把戒指交給我,同時也留給我一個謎題,說是打開兩隻戒指,便可得到一筆寶藏,可在我手裏都五十多年了,什麼辦法都想過,別說是什麼寶藏,連戒指都沒辦法打開。”
李老頭喝了一口茶,有些傷感,黃土都埋到自己的脖子了,錢,對他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沒多大用處了,可這人一旦有了負擔,就無時不刻在想著如何解除。
“我父親曾告訴我說,這戒指在曆史上,也就隻出現過一次,也就是楊貴妃的一個侍女,悄悄從宮裏帶出來後,從此便沒了記載,所以世人知之不多,至於我父親是如何得到的,又是如何知道裏麵有秘密的,他到從沒提起過,所幸,今日這個秘密將大白於天下,也算是慰藉他老人家於九泉之下,哈哈……”
說到這裏,李老頭臉上現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來,困擾了他五十多年的謎團,馬上就要解開了,如何不叫人欣喜?
“李老,其實這戒指出現過三次!”朱笑東笑著糾正,“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麵前,的確是楊貴妃的侍女帶出宮的,第二次出現,卻是關係到明朝一位皇帝的生死之謎。”
“你莫非說的是,建文皇帝朱允炆?”
“對!”這一次李三眼接口說了起來,說到他知道的事情,得亮一下,別顯得他是吃白飯的!“據我所知,建文帝的生死,有三種說法,第一種是說,他自焚而死,因為當時燕軍兵臨城下,把紫禁宮團團圍住,建文帝想逃也來不及了,他深知他的四叔是個貪得無厭,殘暴無情的武夫,落在他手裏不如自殺。”
“第二種說法是,建文帝得脫大難,便削發為僧,一直藏在江蘇吳縣的普洛寺,第三種說法是,建文帝逃到海外,鄭和七下西洋實際就是尋訪建文帝,卻不知這戒指和他又怎麼扯上關係?”
朱笑東點頭道:“不錯,李師傅當真見多識廣,其實這很簡單,建文帝曾派人拿著戒指,作為信物搬過救兵,而且當時,建文帝所派的這個人,因為沒能完成任務;自感無顏再見建文帝,便割了脖子自殺,其後這枚戒指又消失了蹤影。”
“直至民國年間,一個叫李雨亭的摸金高人從一座荒墓裏帶出來,這戒指又才重見天日。”朱笑東說完,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說來也不怕笑話,李雨亭就是我祖上。”李老頭毫不避諱,“在兵荒馬亂的年代,摸金盜墓,倒也不算什麼稀奇。”
眾人附和著“嘿嘿”的幹笑了兩聲,別是說兵荒馬亂的時代,就算現在太平盛世,幹著掘屍盜墓的人也不少,可以說古玩行和盜墓的差不多,隻是一明一暗罷了。
正在眾人尷尬之時,李慧拿著家裏那枚戒指過來了。
李老頭也不說話,將戒指直接遞給朱笑東,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盯向朱笑東,一個流傳上千年的秘密,是不是真如他所說,也是即刻就要揭開,不緊張才怪。
朱笑東將戒指放進托盤,轉頭向兩個女人頭上打量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著向王曉娟說道:“曉娟,能不能把你的頭發借上兩根。”
王曉娟本來想說點什麼,但今天的事對她有些刺激,一時之間,竟然無從說起,索性爽快的撥頭發,誰知道一使勁竟然撥了十幾根之多,幾乎把眼淚都差點給疼出來了。
朱笑東理出兩根最長的頭發,順著戒指幾不可辨的齒紋繞了數圈,然後使勁一拉,在發絲將斷未斷之時,又捏著戒麵上的玉石,向左擰了三轉,又向右擰了四轉,最後向下一壓,手指一鬆,隻聽到“得”的一聲微響,玉石戒麵便“叮”的一聲落在托盤裏。
“這個梁奇寶,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將一張帛書封在玉石裏麵,倘若不知道方法,硬生生將玉石和戒指分開,則帛書不保。”朱笑東一邊用小刀刮玉石底部,一邊對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