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已經是無可救治了,前兩天才檢查,腫瘤已經漲大而且擴散,但現在這個圖片,似乎隻是初期的症狀。
當然,這個圖片上也還是腦瘤的症狀,隻是症狀比較輕微,需要化驗一下才能肯定是什麼程度,腫瘤是惡性還是良性,透析拍片隻能看形狀,得不到結果。
主任沉吟片刻,心裏有些不信,他認為是透析室的醫生拿錯了透析結果,當即帶了老人和他的家屬一起,親自去透析室重新檢查。
有主任親自出麵,一切程度自然就免了,透析那邊也擔心是他們搞錯了,所以也極為配合,把老人特殊照顧,過去就重新進行檢查。
這一次,主任和透析師一起盯著的,透析師其實不用向主任解說,他自己看得懂。
主任看得清清楚楚的,老人腦子裏的腫瘤部位果然縮小了,症狀比較輕微,遠遠達不到嚴重的程度。
主任越看越糊塗了,的的確確沒搞錯,透析結果就是老人的,難道是他們以前的診斷弄錯了?
要是他們的診斷弄錯了,那老人的家屬幾乎就可以去告他們誤治,花了幾十萬的醫藥費不說,這種治療對病人也是一種痛苦!
主任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怎麼處理。
老人的兒子,那個中年男子上前悄悄對主任說:“陳主任,剛剛有個陌生年輕人給我爸治療了一下,我懷疑我父親的好轉是他的原因!”
“有人給你父親治療過?”主任一呆,隨即就緊盯著他急急的問道:“是誰給你父親治療過?他又是怎麼治療的?”
如果有人給他父親動過,那陳主任就好解釋了,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有人治過,但他同時又無法相信,老人這種病症隻要不是他們誤診,這個病,這個程度,壓根兒就不可能治得好,手術都不敢動,他又怎麼可能好得了?
陳主任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對老人兒子的話也是半信半疑,透析的結果確實大變樣了,不過要確切的結果還得等化驗。
到下午三點多鍾後,陳主任就拿到了化驗室送來的報告,他一看就大吃了一驚!
化驗報告上說得很明白,這個病人的腦腫瘤長在小腦幹上,擠壓並影響著中樞神經,連接的也是最敏感複雜的小腦,無數的神經係統以及無數的腦血管,所以這個手術也是腦手術中最難的手術之一。
陳主任對這個病人熟悉而且關注的原因就是,這個病人的病情最嚴重,二來這個病人是本市的市委書記的父親,確實有些區別對待,但他也沒辦法,這個病人其實是從京城轉院回來的,在他們這兒基本上也就是等死,國內外最頂尖的醫院都診斷了,老人的病無法醫治。
但即使是轉院回來這裏,院方也安排了以陳主任為首的最強的陣容對待,陳主任也是親自做的檢查,對老人的病情程度也是清楚得很。
但現在這份報告卻說明,老人的腫瘤居然沒有惡化,而且紅細胞增加,腦腫瘤的惡性細胞幾乎死亡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讓陳主任幾乎目瞪口呆了,這是出了什麼奇跡嗎?
老人的惡性細胞不僅僅是死亡了百分之八十,而且其餘的組織也在呈逐漸壞死的狀態,就像一棵樹,從地下挖洞把這棵樹的根完全毀掉,上麵的樹幹枝葉雖然一時半會兒不會死,但毫無疑問,這隻是時間問題,終歸都會死得一幹二淨。
若隻是把地麵上的樹幹枝葉砍掉,那地下的根卻不一定會死,說不定來年春天又會發出小枝芽出來,但根壞了就死透了,跟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老人腦子裏的腫瘤也就是把“根”壞了的狀態,陳主任無法想像,這基本上就是說,老人的病已經不是病了,再休養個十天半月,那腫瘤就會消失。
無論如何,這是陳主任想不通也解釋不了的情況,本來說,這其實是一件好事,但陳主任覺得沒辦法去解釋!
過了許久,陳主任才清醒過來,想了想,還是讓護士去請老人的子女過來他的辦公室說事。
老人姓許,名叫許還山,中年男子是他的二兒子許經天,大兒子許中原就是本市的一把手,市委書記。
這時候,許還山老人感覺餓了,說要吃東西,他兩個女兒慌慌忙忙的就去酒店餐廳給他弄吃的了,老爺子病到要死了,還從沒說過想要吃什麼東西,而且病到這個程度,其實也吃不了東西。
看看現在精神抖擻,像回光返照一般,兩個女兒急急的就去準備粥和補湯之類的,估計老爺子真能吃一點東西,也隻能吃這樣的,算是臨終前給老爺子盡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