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楊薇,朱笑東就趕緊把心思兒收束起來,正正經經的坐著歇息,不再去想那些綺麗念頭。
佟格格忽然說道:“我的名字叫湘雨,佟湘雨。”
“佟湘雨?”朱笑東一怔,又問她:“你不是叫佟格格嗎?怎麼又叫佟湘雨了?”
佟格格說:“我的小名叫佟格格,我念書用的大名,對外麵的名字叫佟湘雨。”
“佟湘雨……”朱笑東念了一遍,又笑道:“嗬嗬,聽起來好像佟湘玉一樣,武林外傳的那個電視劇裏有個老板娘就叫佟湘玉,挺搞笑的一個女人!”
佟格格偏著頭問他:“你覺得我很搞笑嗎?”
朱笑東一怔,趕緊又搖著頭說:“不是不是,我就是說電視劇裏那個佟湘玉,電視劇搞笑,其實我是說演佟湘玉的演員演技好,很搞笑。”
佟格格倒是沒有再亂發脾氣了,因為她知道朱笑東確實不是譏諷她,這是個心胸大氣的男人。
又過了一會兒,佟格格忽然低落起來,歎息著問朱笑東:“你說,我們能出去嗎?”
朱笑東一怔,攤了攤手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熟悉這裏吧?”
佟格格又歎了口氣,她當然比朱笑東更熟悉這個地方,但正因為她熟悉長白山,所以才更絕望些,因為她知道,跌落在這個地下冰窟裏後,上麵又因為雪崩掩埋了厚達十數米的積雪,所以想等來救兵,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人會找得到這個地下冰窟,哪怕是她經驗豐富的老爸都沒可能找得到!
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和朱笑東自己找到出路,如果找不到出口,那等待他們的就必定是死路,餓死,渴死,或者凍死。
但在冰窟裏穿行了這麼長後,佟格格是越來越失望了,這個冰窟不知道有多深,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心裏也越來越恐懼,畢竟她隻是個年輕女孩,正在花季時節,有哪個不怕死?
佟格格又把皮袋子塞子取出來,仰著頭喝了一口水,然後又苦苦思索。
朱笑東見佟格格那鮮豔欲滴的紅唇上還留有一滴水珠,更增誘惑,很有種想湊上去親吻一口的衝動。
不過這始終隻是一種念頭,是一種幻想而已,人的腦子裏總是有一種莫明其妙的想法,會有欲念,有衝動,但同樣的,人是有控製力的,想法跟實際行動是有距離的。
兩個人又喝了幾口水,皮袋子裏的水也所剩無幾,而兩個人身上都沒有攜帶幹糧食物,朱笑東這時候就懊悔不已,自言自語的說:“可惜了,要是把那野豬肉帶了一塊該有多好!”
佟格格給朱笑東的話把餓感惹了出來,哼道:“盡說那些沒用的幹什麼?越說越餓!”
朱笑東訕訕一笑,又問她:“現在是繼續往前走呢,還是退回原來的位置,然後再想辦法?”
佟格格歎道:“還能想什麼辦法?那麼光滑的岩壁,難道你還爬得上去?再說上麵掩蓋了十幾米厚的雪,你就是叫破了喉嚨,外麵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說到這兒,佟格格又忍不住惱了一聲:“都怪那開槍的人,雪山上開槍會引起雪崩,都沒一點常識嗎?”
朱笑東心想你這也不是廢話嗎?有這個常識他們也不會開槍了,都還不知道是誰呢,不過肯定不是他們的人,他們當中沒有誰帶了槍的。
想了想,朱笑東又問佟格格:“格格,你是住在這山裏嗎?”
佟格格點了點頭,說:“是,我跟我爸就住在這附近的山穀裏,我從小就在這兒長大,不過從念書後就經常出外麵,念幾年高中大學就基本上是在外頭了。”
朱笑東笑笑道:“你這麼年輕漂亮一個女孩子,長期住在這荒無人煙的雪山穀裏,你就不寂寞嗎?”
佟格格歎了一聲,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哪能呢,不過我爸不下山,無論我怎麼說他就是不離開山裏,我也沒辦法啊,他是我爸,我唯一的親人,除了我,他也沒有別的依靠!”
停了停,佟格格又說:“我爸說我們是八旗子弟,祖上就是被皇朝命令來守祖籍龍脈的,他永世都不能離開這裏……”
朱笑東心裏一顫,自己來尋的不就是滿清龍脈所在的寶藏地點,難道佟格格父女就是守那個地點的人?
這很有可能,同時也讓朱笑東越發相信起來,那個寶藏是真有其事。
沉吟了一下,朱笑東又才試探著問:“格格,你說,長白山真有龍脈和寶藏嗎?”
佟格格搖了搖頭回答:“不知道,我從來沒聽說過,我隻聽我爸說過,我們是守護祖墳龍脈的護陵人,這是我們的命運,不過我從來都沒看到我們守護的龍脈是什麼樣,在哪兒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