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海澤雖然承認是“盲點”了,但他卻並沒有說出來那個“盲點”到底是什麼。
朱笑東笑吟吟的又說道:“唐老,我知道,您雖然覺得我說對了,但您還是想看看我說出謎底吧?”
唐海澤“嗬嗬”一笑,點點頭道:“笑東,你給我說說看,嗬嗬,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最值錢的是這一套紫砂茶具?”
朱笑東也笑道:“我要那麼認為的話就輸了!”
唐海澤依然笑說:“笑東,你認為呢?要不是紫砂茶具那還能是什麼?”
朱笑東沒有立即答話,而是伸了手指在擺茶具的底座上擺著一塊方形的木托盤,也就是那個根雕上專門盛放茶杯的紫黑色托盤,在邊沿上輕輕敲了敲,問唐海澤:“唐老,這個木托盤塗的是亮漆吧?”
“是亮漆!”
“顏色有點發紫,亮漆不遮本來顏色啊!”朱笑東漫不經心的說著。
唐海澤撫須含笑,爾後又攤手道:“笑東,繼續繼續!”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才說:“這托盤顏色呈朱紅色斑馬紋,看紋路細膩厚重,很像雞血紫檀,不過傳言十檀九空,最大的紫檀木直徑也隻有二三十公分左右,而這塊托盤長達四十公分左右,寬則三十公分左右,極為罕見啊!”
唐海澤伸了個大拇指一豎,讚道:“笑東,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難得住你了,以你這個年紀能有這份眼力技術,世所罕見啊,我們這一批老家夥當中,也找不出比你更強的,嗬嗬,說實話,我這個托盤啊,難倒的高人數之不盡,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識別出來!”
朱笑東笑道:“唐老,其實這就是所謂的一葉障目因素吧,要是您把它擺放在那些古董一起,我想肯定就有很多人能認出來,隻因您把它擺在茶具上,紫砂茶具掩蓋了它的真相而已!”
唐海澤搖搖頭說:“我倒是不那麼認為,事實如此,我覺得還是能力的原因,幹我們這一行,你認不出來,你就打眼了,說不定上一次就傾家蕩產,你認不出來,就是寶玉蒙塵,你哪怕從它眼前經過,你也發不了這個財!”
停了停,唐海澤又說道:“現在啊,很多人總是在抱怨,不給他機會,不公平等等,可是他們又何曾想過,你沒有那個能力,即使給了你機會,你又豈能把握得住?古往今來,李世民隻有一個,成吉思汗也隻有一個,要是再多出幾個來,那也就不是李世民,不是成吉思汗了!”
朱笑東笑了笑,說:“唐老,您可不是讓我來看這個紫檀木托盤的吧?嗬嗬,我說實話吧,您這裏的東西雖然多,一件比一件有價值,可我要覺得能打動我心的,還真沒有一件……”
唐海澤笑道:“我這件紫檀木托盤,有人曾經出價到三百八十萬,嗬嗬,雖然是三四百萬,但要入笑東的法眼,隻怕就難了,我知道你看到無數價值連城的寶貝,與那些寶貝一比,我這些東西也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停了停,唐海澤又說:“笑東,你其實也猜到了,我當然不會是叫你來喝喝茶,看看托盤的,我是有一件東西想讓你看看,剛剛得到的!”
朱笑東見唐海澤一臉鄭重的表情,也感覺到這件東西可能真的不簡單,一時不禁猜測起來,到底是什麼。
“笑東,跟我來吧!”唐海澤起身往裏指,朱笑東跟著他再進到裏麵,唐海澤拿了鑰匙打開厚重的防盜門,裏麵是倉庫。
“啪啪”的響聲中,唐海澤又打開幾個電源開關,倉庫裏頓時亮堂堂的。
這倉庫裏自然是擺放最貴重的東西,不過唐海澤這兒,貴重的物件卻是擺在外麵的,倉庫裏擺的是收來的典當物品,物品加上每件物品上都有編號說明。
朱笑東四下裏看了看,倉庫裏貨架上都擺滿了,但他掃了一眼後,眼光卻落在了擺在當中的一張很大好像太師椅的紫黑色陳舊大木椅子上。
這時候,唐海澤就什麼話也不說了,他完全是任由朱笑東自己發揮,一來更可以顯示他的眼力技巧,二來,在這件物品上,他知道的也並不多。
朱笑東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那張椅子上,圍著椅子轉了幾圈,又觸摸了幾下,然後才問唐海澤:“唐老,這是‘龍椅’嗎?”
唐海澤笑道:“金鑾殿,髹金雕,龍木椅。”
聽到唐海澤說了這麼幾句話,朱笑東頓時沉思起來,好一陣子才說:“唐老,我從一本書上看到過,據說當年乾隆皇帝為了求長生而無所不用其極,天師,丹道,靈藥,佛門,機關,其中,曾有一個魯班傳人為他打造了一張龍木椅,據說這張龍椅是由九百九十九個零部件構成,龍木椅用的是最珍貴的紫檀木,而其中還附有靈藥,以及陣圖仙道養生,雖然是一張椅子,但其中包含了難以形容的複雜的各方麵的巔峰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