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司慧朋的婚期定在三月後,但實際上,兩個人已經是明裏暗中都打得火熱了,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袁小憶還沒讓司慧朋搬到朱家的別墅裏去。
但朱笑東以前的一輛奧迪A6卻是由司慧朋開著使用了,袁小憶不會開車,自然隻能便宜了司慧朋。
朱家的典當鋪,股份已經一分為三,由朱笑東的二叔,袁小憶,司慧朋三人均分。
暫時來說,還是袁小憶得到的最多,朱家的別墅,汽車等財產價值達兩千萬,典當鋪價值一千萬,但這一千萬是在源源不斷的賺錢回來,在錢生著錢,一個月的利潤高達十萬以上,年利潤率過兩百萬。
朱笑東的二叔本有些不肯,但他在這次事件中沒有出到多大的力,所以說不上話,又因為袁小憶跟朱笑東已經拿過了結婚證,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已經是事實上的朱家人,所以說,朱笑東這個朱家唯一的繼承者統治者出了事的話,直接繼承人隻能是袁小憶,他可得不到什麼。
典當鋪一分為三,但執掌的人是朱笑東的二叔朱謹榆,因為一直是他在經營著,他懂,有技術,而袁小憶和司慧朋不懂,隻能當一個名份上的幹老板,但又怕朱謹榆弄虛作假,所以現在每天都到店裏來呆著,朝九晚五,搞得跟上班族一樣。
司慧朋友拿著遙控鑰匙開了鎖,上車啟動車子後,放下車窗,先是吐了一口唾沫,朝著院子裏的祖孫兩惱了聲:“窮鬼!”然後才開車得意洋洋的出去。
在這個城中村的地帶,又有幾個像他現在這麼春風得意的?掌握著千萬財產,開著奧迪豪車,再加上他還年輕,才二十幾歲,村裏有些發了財的,但至少都是過四十歲的,年輕的可沒有哪一個及得上他!
朱家的典當鋪有個大牌子,上麵寫著“朱氏典當”四個大字,這個牌子也有些年份了。
司慧朋在店門外停了車,下車後以一個很瀟灑的姿態反手一揚按著遙控鎖了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店裏。
朱謹榆戴著副老花鏡,鏡子都拖拉到鼻孔處了,司慧朋都懷疑他是不是真需要老花鏡。
“老朱,早啊!”
司慧朋大大咧咧的伸手拍了拍朱謹榆的肩膀,然後在旁邊的沙發上重重躺下,順便就翹起了二郎腿來。
以前見著朱謹榆時,他跟著朱笑東叫二叔,現在卻變成了“老朱”。
朱謹榆心裏很惱火,當初起了貪念,想把典當鋪據為己有,原因也是因為大哥大嫂死後,朱笑東更加無顧忌的揮金如土,心裏不爽,司慧朋跟他一提這事,兩個人就一拍即合。
但事後司慧朋卻並沒有按照約定那樣分給他一半典當鋪的產權,司慧朋說他並沒有出力,而他和袁小憶“出生入死”的完成這個任務,由三個人平分,也算是他占了便宜。
朱謹榆沒奈何,三個人平分後,各占三分之一,但司慧朋和袁小憶都睡一張床上了,同穿一條褲子,兩個人隻當是一個人,這典當鋪實際上是他們兩個控製,平時來了也指指點點的,對他毫不客氣。
這還不如以前了,以前朱笑東從來不管他怎麼做怎麼幹,到年底結算,除了平時的工資外,朱笑東把店裏的利潤至少分給朱謹榆近兩成,大約是五分之一,這一份有四十萬左右,加上他二十萬的年薪,年收入也在六十多萬,在陶都,一般的典當鋪經理都沒他這麼多。
這當然也是因為他是朱笑東的親二叔,別的典當鋪給獎金可不會給這麼高。
現在典當鋪的利潤按三股平分,朱謹榆能分六十多萬,加上薪水有近九十萬,雖然比以前的收入多了三十萬,但心裏的負罪感卻是太強了,尤其是見到司慧朋那副小人得誌後便上了天的嘴臉!
再一會兒,袁小憶也來了,自己打車過來的,有時候,她也注意著不給人閑言閑語的機會,但朱笑東既然死了,她也沒理由就守著活寡不嫁人了,隻要風聲完全平息,熟人們都不再議論這件事,她才會與司慧朋公開來往。
朱笑東死了已經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袁小憶也慢慢恢複了平靜,現在出門也薄施脂粉,穿紅戴綠了。
“二叔,早!”
袁小憶還是叫了一聲朱謹榆,店裏的幾個夥計看到袁小憶和司慧朋都來了,趕緊埋頭幹活兒,司慧朋這個新老板特別喜歡發號施令的。
朱謹榆隻是垂了眼睛不去看司慧朋,免得心煩,拿了本玉石鑒定書慢慢翻看。
“老板,我有個東西,你看看值多少錢吧……”
正在看書中,忽然有個低低的,弱弱的聲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