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達爾才想出一個主意,變牌。
不過達爾的這個變牌,並不是電視劇裏麵的那種用特異功能變牌,準確的說應該是“偷牌”,在達爾的衣服裏,至少藏著十副與桌子上的撲克一模一樣的牌。
身為賭王,這些裝備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達爾裝著看底牌之際,順便偷了一張牌出來,也是一個九。
接下來,達爾隻要兩張花牌其中一張,再想辦法把另一張順走,朱笑東就必輸無疑。
隻是朱笑東盯著達爾,看了一陣,眼裏突然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夾雜著一股憤怒,但是朱笑東眼裏這兩股交織在一起的神色,隻是在和達爾眼神接觸交錯,讓達爾看懂了朱笑東對他的鄙夷和憤怒之後,就消失了,連禿頭、服務生都沒發現。
達爾心裏一慌,朱笑東的眼神,在那一刻太過淩厲了,仿佛能夠洞穿一切,甚至是達爾,在突然之間就好像光著身子站在了朱笑東麵前的一樣,別說身上藏著的十幾副撲克,就算是發著狐臭的腋下那顆小瘡點都清清楚楚展現在了朱笑東麵前。
幸好那種感覺隻是一閃而過,要是被那種眼神看得久了,達爾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看得發瘋。
心慌意亂之際,達爾一動,桌子上的底牌,便被達爾的衣袖帶到地上,達爾慌忙彎腰,將底牌撿了起來,看也不看就放到桌子上。
過了好一會兒,達爾才回過神來,然後繼續叫牌,按照達爾的記憶,第一張該他要的,是一張七,達爾手上原本那張六,被達爾換成了九,這張七達爾當然不能要了,達爾要的應該在第五張,因為第五張是一張花牌,花牌加九,也是九點。
達爾沒要第一章,朱笑東也沒要,接下來的第二張,達二也是不能要的,但是朱笑東竟然要了過去。
按照達爾的記憶,朱笑東先前的那張九,加上現在的這“2”,就隻有一點,就算是達爾不偷牌出來調換,也贏了,但是事已至此,達爾也不再打算將已經換了牌再換回來,換來換去,麻煩不說,搞不好就會露陷。
賭王在賭場上露了餡兒,那可比掌眼師傅在古玩行打了眼還要危險,掌眼的師傅打了眼,損失的不過是名譽和錢財,大不了以後改行做其他。
賭博的人要是在賭場上露了餡兒,那叫出老千,一旦被人抓到,輕則砍手,重則砍頭,身敗名裂都還是輕的!
所以,既然達爾既然已經贏定了,他也就不會再多此一舉去把原本的那張六再換回來。
隨後,朱笑東手裏有了兩張牌,就再也沒有資格要牌了,達爾沒要第三張和第四張,要了第五張花牌。
派好了牌,服務生就宣布開牌,達爾反正勝券在握,便很是優雅的站了起來,向禿頭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準備走人。
至於結果怎麼樣,達爾心裏有底,也就沒必要在留下來了。
何況,服務生翻開朱笑東的撲克,念了一句:“九、二……一點……”
達爾都不用回頭,都知道朱笑東的臉色,絕對難看之極,禿頭說過,朱笑東必須得贏上一局,要不然就砍掉他的女人的一隻手。
不過,過了好半天,也沒聽見服務生把達爾的點數報出來。
達爾就忍不住有些奇怪了,自己的牌,不就是一個方塊九,一張梅花“J”麼,九點,有那麼難報嗎?
奇怪之下,達爾轉過頭去,看他桌子上的牌麵,這一看,達爾真正的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