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那位朋友中了蜃毒,你看見的,你說你的婆婆也中了蜃毒,能不能帶我們去見見她?”
雲想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行,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不能在我婆婆麵前提神墓山這三個字,你們說是過路的遊客就好。”
對於雲想的這個要求,朱笑東自然是不去過度考慮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接著,朱笑東問雲想要不要就在這裏休息一個晚上,然後再去,但是雲想搖了搖頭說,她很想現在就趕路,往上雖然寒冷了一些,但是趕路還是不成問題。
一聽說要搬離此地,魚傳道第一個雙手讚成,而且,以平時都沒有的速度,極快的就把行裝收拾好,隻等出發。
胖子卻有些戀戀不舍,好不容易到了神墓山的範圍,找都不找一下,這就要連夜啟程,趕明兒不還得回來啊!這一來一回,多浪費時間,又要多浪費多少物資補給啊!
隻不過,朱笑東說了,這是沒辦法的事,盡管不願,也還得跟著一起出發。
兩天之後,在沙漠最深的腹地,朱笑東等人見到一塊不大的綠洲,綠洲之中,一圈胡楊樹枝條紮了一圈籬笆,裏麵孤零零住著一間草屋。
綠洲真的是不大,方圓不到半平方公裏,說是綠洲,恐怕在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這個地方,因為整塊綠洲之上,也不過十幾顆胡楊樹,還有一大半都是枯死多年的,為數不多的幾隻羊,在幾近裸露出沙地的草地上啃食著枯黃的野草。
唯一讓胖子感到欣慰的是,大老遠就能看到一口水井,水井上架著一個手搖軲轆,從纏在軲轆上的井繩來看,這口井很深。
井深,出來的水就甘甜!
見到井水,胖子連滾帶爬的撲到井邊,“撲通”一聲,將打水的鋅皮桶子扔到井裏,然後搖著井軲轆,將水桶提起來。
打了水,胖子自然是一口氣喝了不少,隨後咂了咂嘴嚷道:“痛快……舒服……還有誰要啊?”
這一路上過來,胖子等人都是“節衣縮食”,這樣牛飲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個是能夠痛飲一番甘甜的井水,胖子自然是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朱笑東等人下了駱駝,卻是將駱駝身上的東西全部卸了下來,又將駱安置妥當,這才跟著雲想直接去那間草屋。
雲想打開籬笆門,走到草屋右邊一間門前,叫了一聲:“阿婆……”
草屋裏傳來一陣咳嗽,過了片刻,才傳出來一個聲音:“小雲……是你回來了嗎……”
聲音低沉渾濁,不用看,就知道是一位風年殘燭老人發出來的。
雲想“哎”了一聲,這才推門而入。
草屋裏狹小簡陋,但卻十分整潔,朱笑東能看到的就這些。
因為,雲想推門前的的那一刻,轉過頭來,跟朱笑東和楊薇示意,讓他們現在就進去,恐有不便,還是等雲想進去之後,待會兒讓阿婆整理整理,再請朱笑東他們進去。
朱笑東和楊薇等人在外麵等了片刻,雲想就打開門,攙扶著一位老人出來。
很老,恐怕沒有八十歲也有七十歲了,一頭花白頭發,如霜勝雪,在老人的頭上挽了一個發髻,一臉深深的皺紋,跟刀刻似的,訴說著歲月的蒼桑。
老人身子骨單薄得仿佛過來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般,顫顫巍巍的,每走一步,都讓朱笑東跟楊偉等人把心都提到喉嚨眼,唯恐在下一刻之間,老人就會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