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見到手電光,便直直衝著手電撞了過來,力道巨大,震得伏在棺材蓋子上的魚傳道胸腹間一陣陣發痛。
魚傳道伏在棺材上,忍痛大叫,要老黑趕緊想辦法將這東西滅了,要不然,肯定會闖下大禍。
老黑一聽說棺材裏有條長著角的蛇,臉上神色大變,慌忙讓魚傳道先頂住一會兒,又吩咐羅群也爬到棺材之上,幫魚傳道,然後從雲想帶來的帶子裏拿出幾樣東西。
魚傳道隻認得老黑拿出來的東西之中,有黃表紙畫著的符咒、一些紅色黃色的粉末,應該是朱砂、雄黃之類的,另外還有一瓶子液體,不知道是油還是水,另外還有幾樣奇形怪狀的東西,魚傳道都沒見過,也不認得。
老黑手忙腳亂的拿了這些東西,撲倒棺材邊上,又是貼符咒,又是撒朱砂,又是往棺材裏傾倒瓶子裏的液體,液體倒進棺材,魚傳道鼻子裏頓時聞到一股桐油味兒,原來瓶子裏裝的是桐油。
忙亂了好一陣,老黑才停下手來。
隻是老黑停下手來,棺材裏的那條蛇,也漸漸沒了動靜。
本來魚傳道還以為老黑往棺材裏倒桐油,是為了用桐油引火,要燒死那條帶角的蛇,沒想到老黑說,桐油,隻是為了驅邪!而且,符咒、朱砂、黑驢蹄子、桐油、雄黃都是用來驅邪的。
這讓羅群很是有些惱火,眼下幾個人性命攸關,老黑居然又搞起了敬神驅鬼這一套,羅群說著,趁棺材裏的蛇稍微平靜了些,從袋子裏一掏,掏出一條手絹,一把奪過老黑手裏的桐油瓶兒,將瓶子裏為數不多的桐油,一股腦兒全倒在手絹上,然後扔了瓶子,又掏出打火機,將手絹點燃,待到火燃得大旺,才將手絹順著縫隙丟進棺材裏。
那蛇一感覺到炙熱的火焰,頓時遠遠地避開,不知道是怕了老黑驅邪之物,還是被火焰嚇懵了,也不去其他的地方撞擊,隻是一個勁兒的縮成一團。
棺材裏麵本來就被倒上了不少的煤油,現在又讓老黑倒了不少的桐油,又加上露出了縫隙,不消片刻,棺材裏便燃起了劇烈的大火。
火光之中,幾個人清清楚楚的看著,墓主人的骷髏,漆黑如墨,而上麵不時地長著一叢白毛,實在是很是有些恐怖……
後來,四個人從山上下來,回到疙瘩營子,四個人當中,除了雲想,其餘的三個人都大病了一場,不知道是被屍氣所侵還是被邪氣所害,又或者其他。
不過,從那以後,疙瘩營子的村民,就再也沒聽到那種讓新生小兒驚悸的叫聲了……
魚傳道歎了一口氣,久久的不能夠從那件事情當中回過神來。
胖子問道:“這麼說,那個老黑,必定是個道行高深的風水大師,術術高手,他後來怎麼樣了,還有那個死硬的羅群,他又怎麼樣了?”
魚傳道歎了一口氣,說:“後來,大家一直都把這件事爛在了肚子裏,誰也沒敢對外人說起過半個字,再後來,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到了那個地方,而出那個地方出來的,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魚傳道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個地方,胖子就更不知道了,再想問,也無從問起,於是,胖子居然沉默了下來。
倒是朱笑東,想了片刻,問道:“少華師兄雕刻了一幅雲想的畫像,畫中那位雲想,很像是我老婆楊薇,魚老前輩與雲想份屬同事,又一起工作過那麼多年,您覺得她們兩個長得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