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聽見骨折聲,先是微微一笑,但緊接著,那個微笑就凝固在了他的臉上,而且漸漸的變得有些痛苦起來,和胖子相碰的那隻手,也軟軟的垂了下來。
見胖子跟刀疤臉交上了手,阿蘇妮一言不發,直接就跟著刀疤臉的兩個手下打了起來。
隻是胖子見刀疤臉垂下手,沒了防守,再咬著牙一拳,再一拳,一連打了三拳,拳拳都打在刀疤臉的腦袋上,每一拳,胖子都拚盡全力,每打中一拳,胖子就跨上前一步。
隻是刀疤臉每挨一拳,便“唔”的悶哼一聲,腳下也退一大步,胖子打到第三拳,刀疤臉退了三步,但是嘴裏卻不再是發出“唔唔”的悶哼,而是挨一拳,嘴一張,便噴出一口鮮血。
刀疤臉的鮮血像雨點一樣,噴了胖子一頭一臉,胖子卻不敢有絲毫停頓,依舊一拳緊接著一拳,拳拳打在刀疤臉的腦袋上。
再挨上兩拳,刀疤臉的背脊便頂到了小院的院牆,這時,刀疤臉的鮮血,基本上已經迷住了刀疤臉的眼睛,頓時再也看不見胖子,看不見胖子,就意味著危險。
原來,刀疤臉大意輕敵,本想來個下馬威,給胖子一點苦頭吃吃,刀疤臉實在沒想到,這胖子狡猾得可以,不知道什麼時候,胖子手裏居然握著一塊菱角尖利的石頭,在兩拳接觸的那一刹那,胖子一翻手,讓刀疤臉的拳頭結結實實打在石頭上,以胖子和刀疤臉的速度疊加,力道疊加,刀疤臉的指骨還能不斷,那就真是奇跡了。
沒想到胖子和他硬拚一拳,反而打折了刀疤臉的指骨,打折了他的指骨,刀疤臉實在沒想到胖子會有這麼重的拳頭,僅僅一拳就廢掉了他一隻手,錯愕之際,本想出聲喝止,或者轉身逃跑,沒想到胖子就像跗骨之蛆一樣,又一拳打在了他腦袋上。
這一拳,隻打得刀疤臉兩眼發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大步,想要喝止的聲音也變成了“唔”一聲悶哼
胖子雖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廢掉了刀疤臉一隻拳頭,但是刀疤臉沒了防守,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一拳接著一拳的追著打,隻打得刀疤臉直接就暈了過去,“啪嗒”一聲,結結實實摔在了小院的水泥地上,還磕掉了兩顆門牙,許久,刀疤臉才發出一聲慘叫。
胖子稍一猶豫,看見屋角有一把拖把,丟了手裏的石塊,順手拿在手裏,去看刀疤臉是不是死透氣兒了。
還好,刀疤臉在地上爬了片刻,終於還是翻身坐了起來,他可不敢一下子站起來,要是胖子一發神經,再跟他來上幾拳,這條小命,怕是就要交待在這裏了,別人的命不值錢,自己的命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其實,像刀疤臉這一類人物,嘴裏時常都說自己的命比別人的命更賤,更不值錢,但到了這種地步,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的時候,他們會比別人更加珍惜自己這條小命。
生存下來,才是他們最大的目的,哪怕隻有一絲兒的機會。
刀疤臉甚至沒敢坐直身子,也顧不得水泥地上已經冰冷鑽心,就那麼半死不活的坐著。
阿蘇妮跟刀疤臉的兩個手下,也已經結束了戰鬥,刀疤臉的兩個手下,身手實在不濟,才這會兒,就讓阿蘇妮直接弄昏死過去。
“你們……你們沒事吧?”魚傳道戰戰兢兢的問道。
龍浩提著拖把,緊緊盯著刀疤臉,提防他突然發難。
刀疤臉的可怖,龍浩可是親身經曆過,稍不注意,可別讓這家夥又死灰複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見魚傳道過來,胖子連聲阻止道:“老魚,別太靠近,這家夥是個殺手,當心……”
他是殺手?魚傳道女人更是一驚,難怪,他出手那麼狠毒,一出手就把阿金弄暈死過去。
“是殺手,那他有沒有被通緝?要是被通緝的話,我們可要報警才行。”阿蘇妮說要報警,最先想到的,絕對不是什麼舉報重犯,伸張正義之類的,而是這類的重犯,通常都會是有懸賞的,而且,要是親手抓到,再交上去,不但會有很好的榮譽,得到的獎金自然也是極重的。
像這類的重犯,交上去的話,獎金應該不低於百十來萬吧。
許久,刀疤臉順過氣來,才抬起已經像豬頭一般的腦袋,無力對胖子問道:“你說過的話,還算數麼?”
胖子緊緊盯著刀疤臉,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答道:“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
“好,這算第一次,你記著,我還會回來找你的。”刀疤臉爬起身來,再也不說他話轉身要走。